老赵一锤定音:“中咧!全站总动员!伊万,你娃(你)管好‘极光号’!其他人,给小林打好下手!额(我)们……赌咧!”
实验日。气氛凝重。伊万守在“极光号”主控台前,粗壮的手指悬在红色按钮上,嘴里叼着半截没点的雪茄(站内禁明火),眼神像盯住猎物的西伯利亚虎。王雪梅紧张地搓着手,盯着磁场读数屏,嘴里无意识地念叨:“可千万别整‘幺蛾子’(出岔子)啊……” 索菲则拿着笔记本,准备随时记录“可能的生物异常反应”,尽管她内心依然充满怀疑。
“启动!”林风下令!
无声的能量冲击直射苍穹。时间流逝,极光无变化。就在失望蔓延时——
目标极光区域,一圈圈柔和翠绿的光晕优雅荡开!如同回应!
意识接收器上,清晰、欢快的波形缠绕上林风的“乐谱”!
“Она слышит! Она отвечает!(她听到了!她在回应!)” 伊万激动得忘了说中文,雪茄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用力拍打着控制台。
沟通建立!林风的生活多了一项使命。他优化“光弦之音”,古琴的清越,编钟的浑厚,和谐脉冲。
艾拉的回应成了情绪风向标。当林风分享江南春景(编码数据流)时,绿光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绚烂喜悦。在一次深入“对话”中,林风拼凑出她的信息:艾拉 (Aira),烛龙能量场中诞生的光之精灵,与北欧 Völva 或女武神同源。一场古老剧变摧毁族群,重创烛龙。烛龙沉眠的能量形成极光,艾拉则被核心能量潮汐囚禁,每一次烛龙“呼吸”都是对她的撕扯酷刑。
林风的心被刺痛。那冰冷求救、欢快回应,让一种超越理解的情感在心底滋长。他将感受记入《光弦对话录——致艾拉》,封面手绘极光与光影。
流言在狭小空间滋生。广东籍的年轻技术员阿明,负责维护精密设备,看着林风长时间占用仪器,用带着粤语腔的普通话小声抱怨:“林博士咁(这么)搞法,部机(机器)好易‘short short哋’(短路)噶!仲(还)成日对住啲光傻笑,係咪‘撞邪’(中邪)啊?” 他紧张地检查着仪器接头。
“佢(他)本簿仔(本子)上面画咗个光做嘅女人仔(小女人)!啧啧……” 另一个队员附和。
老赵力挺林风,但也私下提醒:“小林,注意影响!分清主次!额(我)信你,但也要堵住悠悠众口!” 晚餐时,伊万灌了口伏特加,看着研究频谱图的林风,半开玩笑:“嘿,林!你的‘светлая дама’(光之女士)有没有说,下次磁暴啥时候来?我们好提前‘уносить ноги’(脚底抹油开溜)?”
林风抬头,平静道:“伊万,她不是女士。她是一个被困住的灵魂,就像我们被好奇心困在冰原上。至于磁暴,”他指指屏幕,“烛龙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磁场。了解它的规律,或许真能预测。”
伊万被噎住,嘟囔着“сумасшедший ученый(疯子科学家)”,不再多说,但眼底疑虑未消。
林风的心神被艾拉和迫近的危机占据。烛龙下一次剧烈“开眼”在积蓄力量。艾拉传来的恐惧和痛苦越来越强:“风…能量…风暴…艾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