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我撞见男友和我最好的闺蜜接吻。
＞胃部突然剧痛，检查结果却是胃癌晚期。
＞医生说我最多活三个月。
＞我笑着擦掉口红，把病历藏进抽屉最底层。
＞他开始每天准时回家，笨拙地学做我爱的糖醋排骨。
＞“今天怎么这么乖？”他揉乱我的头发。
＞我靠在他怀里数心跳：“因为想多看看你啊。”
＞那天他发疯似的飙车追我的出租车，电话里吼着：“你听我解释！”
＞我按下车窗，让冷风吹散止痛药的苦涩。
＞“沈聿，这次换我不要你了。”
＞救护车刺耳鸣笛中，他崩溃地抱着我染血的体检报告——
＞早期胃癌，治愈率95%。
＞而他亲手制造的车祸，让那5%成了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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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白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像一层毫无温度的薄霜，均匀地洒在手术室门外冰冷刺目的金属长椅上。沈聿坐在那里，身体深陷在椅子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骨头。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对面墙上那块小小的、闪烁着“手术中”三个猩红字体的电子屏，那红光像熔岩，灼烧着他的视网膜，每一次明灭都精准地切割着他的神经。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那特有的、冷冽又带着死亡暗示的浓烈气味，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冰渣。
他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用沾满暗红色、早已干涸凝固血迹的手指，死死抠着手里那张被揉皱又抚平、边缘早已磨出毛边的纸片。纸上的每一个铅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他的眼底，刺穿他的心脏：
“林晚……早期胃癌……诊断明确……恶性度低……积极治疗……五年生存率……95%……”
95%。
一个近乎宣判“生”的数字。一个代表着无限可能、触手可及的未来的数字。一个此刻却像最恶毒的嘲讽，将他钉在万劫不复深渊里的数字。
“95%……” 他的喉咙里滚出破碎的气音，如同砂纸摩擦着朽木，空洞的视线没有焦点地落在脚下那片光洁得能映出他此刻狼狈倒影的瓷砖上。
那倒影扭曲、破碎，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揉搓过。他恍惚间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多月前，那个同样被命运狠狠揉搓、自以为站在道德制高点、却愚蠢透顶的自己。
***
时间倒流回那个夜晚，空气里弥漫着廉价香槟的甜腻和生日蛋糕的奶香，但这一切都被眼前的一幕彻底粉碎。
林晚站在包间虚掩的门外，手里拎着那个她精心挑选、为了给沈聿一个惊喜的慕斯蛋糕，指尖冰凉。包间里暧昧的光线勾勒出两个紧贴的身影，她的男友沈聿，和她自大学起便形影不离、视若亲姐妹的闺蜜苏晴。苏晴微微踮着脚尖，一只手攀着沈聿的肩膀，另一只手正温柔地、一下下地抚平他衬衫领口那并不存在的褶皱。而沈聿，微微低着头，任由她靠近，那姿态，模糊了抗拒与默许的界限。
林晚的胃，毫无预兆地，猛地抽搐了一下。那感觉尖锐、冰冷，像一把钝刀在里面凶狠地搅动。她甚至来不及感觉到愤怒或者悲伤，那剧烈的疼痛就瞬间攫住了她所有的感官。手里的蛋糕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精致的慕斯塌陷成一团狼藉的奶油和蛋糕胚，粘腻地糊在光洁的地板上，如同她此刻轰然倒塌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