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回来吧，妈给你做好吃的。"
挂断电话，我起身走出奶茶店。
秋风吹过，带走了奶茶的最后一丝温度，也吹散了我心里仅存的那点期待。
这杯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可能也是最后一杯了。
晚上八点，我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娘家。
江城恰好下班回来，看到我拖着行李箱，愣了一下。
"你这是干什么？"
"回我妈那里住几天。"我没有看他，继续整理着东西。
"因为那杯奶茶？"江城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思议，"林小雨，你不会真的因为一杯奶茶就要离家出走吧？"
我停下动作，看着他："江城，你觉得我是因为一杯奶茶吗？"
"不然呢？"他理所当然地说，"你就是因为我说了那杯奶茶的事，就闹脾气了。"
我笑了，那种苦涩的笑："江城，结婚三年，你给我买过什么？"
他被我问住了，思考了半天："我给你买过很多东西啊，洗衣粉、卫生纸、大米、油……"
"除了这些生活用品呢？"
"生活用品怎么了？这些不都是必需品吗？实用又实惠。"江城有些不耐烦，"你现在是怎么了？以前你不是都觉得我很实在吗？"
是啊，我以前确实觉得他实在。
刚恋爱的时候，别的男孩子送花送巧克力，江城送我一套保温饭盒，说"这个实用，能用很久。"我当时还感动得不行，觉得他是个会过日子的好男人。
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
"江城，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我没想到自己会说得这么平静，这么决绝。
江城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吧。"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依然平稳。
"林小雨，你疯了？"江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就因为一杯奶茶，你要和我离婚？"
"不是因为一杯奶茶，是因为三年来你从未在意过我的感受。"
我看着他震惊的表情，突然觉得释然了。
那杯奶茶，不过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2
"林小雨，你冷静一点！"江城急了，伸手要拉我，"你就是今天心情不好，才说这种话的，对不对？"
我避开他的手："江城，我很冷静。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
"不对！"他摇头，"你肯定是更年期提前了，我听说女人到了一定年龄就会胡思乱想……"
"我今年才二十五岁。"我打断他。
"那就是你最近工作压力大，我理解，我……"
"江城，你听我说话好吗？"我的声音有些无力，"不是工作压力，不是心情不好，更不是更年期。是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江城呆呆地看着我，似乎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听我说话。
"你知道吗？今天下午我买奶茶的时候，前面有个小女孩，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她男朋友主动给她买奶茶，还问她要不要加珍珠，要不要少糖。"我慢慢说着，"那个男孩看起来像个学生，穿着很普通的衣服，但是他很温柔。"
江城皱着眉："所以呢？"
"所以我在想，为什么一个十八岁的男孩都知道要对女朋友温柔，而我的老公却觉得给我买杯奶茶是浪费钱？"
"这能一样吗？"江城有些急躁，"他们是恋爱，我们是夫妻！夫妻过日子当然要精打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