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我救回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衬衫湿透贴在身上曲线毕露。
＞她疼得发抖却咬唇不吭声，撕开衣服处理伤口时我喉头发紧。
＞“山里野兽多，明早送你出村。”我递过姜汤不敢看她。
＞她突然拽住我手腕：“带我进山，不然你会后悔。”
＞清晨追踪偷猎者足迹到悬崖边，却看见她站在熊尸旁冷笑。
＞“熊胆我拿了，熊掌归你。”
＞我举枪的手在抖：“昨晚你是故意受伤的？”
＞她舔掉指尖血迹：“不然怎么让护林员乖乖当向导？”
＞身后传来拉枪栓声，她突然扑进我怀里：“现在，我们是一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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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暴雨，来得比土匪还蛮横。
前一秒还只是闷雷在云层里打滚，像有人拖着沉重的铁链在天上走，下一秒，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砸下来，瞬间连成了狂暴的鞭子，抽得林子里的老树呜呜作响，整个天地都泡在了灰白色的水汽里。土腥味混着腐烂落叶的气息，一个劲儿往鼻孔里钻，浓得呛人。
我猫着腰，护着怀里刚采的几株老山参，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泥汤子里，急着往山腰那间破木屋赶。这鬼天气，别说人，熊瞎子都得找个深洞窝着。雨水顺着我的破斗笠边沿往下淌，糊了满脸，冷冰冰的。
就在我埋头猛冲，只想快点钻进我那漏风但好歹能挡雨的窝时，耳朵里猛地扎进一声异响。
不是雷！
那声音又闷又脆，像是什么硬东西狠狠砸断了朽木，硬生生撕开了雨幕的咆哮，就在我右手边的山坳方向。
我猛地刹住脚，泥浆子溅了一裤腿。心口那点盘算着回去怎么炮制老山参的暖意，瞬间被一股寒气顶了下去。护林员这活儿干久了，对山里的动静格外敏感。这动静不对头，绝不是自然的东西。偷猎的？这鬼天气也敢进山？要钱不要命了？
骂归骂，我几乎是本能地就朝那山坳摸了过去。脚底下滑得像抹了油，好几次差点摔个嘴啃泥。雨水砸在脸上生疼，眼睛都睁不大开。越靠近，空气里那股子铁锈似的腥味就越浓，混在雨水的土腥气里，直冲脑门。
绕过几棵被风刮得东倒西歪的老松树，眼前那片被雨水泡得稀烂的灌木丛里，果然有东西。
是一个人。
蜷缩着，像被抛弃的破麻袋，一动不动。雨水毫不留情地冲刷着她，那件原本可能是浅色的薄衬衫彻底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的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惊心动魄，饱满起伏的轮廓被雨水勾勒得纤毫毕现。长发像海草一样粘在苍白的脸上、脖子上。最扎眼的是她左边大腿靠上的位置，布料撕开一个大口子，暗红色的血正从里面不断渗出来，又被雨水迅速冲淡，在泥地上蜿蜒出刺目的红痕。
一个女人？这鬼地方？
我心头那点警惕瞬间被惊愕冲散了大半。这荒山野岭，暴雨如注，她怎么会孤身一人，还受了伤？那伤口……看着可不像是摔的。
“喂！喂！听得见吗？”我吼了一嗓子，声音在雨声里显得单薄无力。
地上的人似乎被我的声音惊动，身体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沾满泥污的长睫毛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那眼神起初是涣散的，带着濒死的迷茫，但只一瞬间，就像冰层下的暗流猛地凝聚起来，锐利得惊人。那目光扫过我护林员的制服，带着一种近乎兽性的审视，最后定格在我脸上，死死地盯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