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高一米八几,身材健硕,穿着黑色紧身T的男人,亲密地搂着她的腰。那个男人我见过,是她健身房的教练,叫张威。
刘燕笑得花枝乱颤,整个人像没有骨头一样靠在张威怀里。他们在门口腻歪了一会儿,张威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地啄了一口。
那一瞬间,我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
手里的烟头烫到了手指,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得无声无息。
他们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不是回我们家的方向。
我没有跟上去,没必要了。
我坐在车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直到一整包烟都抽完。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我才发动汽车,像个游魂一样往回开。
回到家,刘燕还没回来。
我看着这个我们一起住了五年的家,第一次觉得这么陌生。墙上的婚纱照,照片里的我们笑得那么甜,现在看来,却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我把它摘下来,反扣在墙角。
心里的那点夫妻情分,在那一吻之后,已经彻底死了。
可我不甘心。
凭什么?我辛辛苦苦赚钱养家,把她当女王一样供着,她却在外面给我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还天天PUA我,说我是个废物?
愤怒像野火一样在我胸中燃烧。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离婚?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为她的背叛,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一个计划,在我脑中慢慢成形。
这个计划,需要一个引子,一个让她彻底放下戒备,露出最贪婪、最丑陋嘴脸的引子。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我发小,市一院呼吸科副主任老张的号码。
“老张,帮我个忙,给我开张诊断报告,越严重越好,最好是那种……活不了多久的。”
电话那头的老张沉默了半天,才骂道:“何平,你他妈疯了?!”
我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疯狂和悲凉。
“疯了?也许吧。老张,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因为,我要亲手给我那死去的爱情,办一场最盛大的葬礼。
第二章:病危通知书,人性的试金石
刘燕是第二天中午才回来的,满脸疲惫,眼角眉梢却带着一丝藏不住的满足。
她看到我坐在客厅沙发上,愣了一下,随即换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怎么没去上班?又哪里不舒服了?”
我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没有质问她昨晚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时候未到。
我捂着胸口,虚弱地咳嗽了几声,脸色是我刻意憋出来的苍白。
“昨天等你等到半夜,胸口有点闷,就请了假。”
她果然一脸嫌弃:“跟你说了别等我,你这身子骨自己没点数吗?真是的,一点小事就搞得要死要活。”
她一边说,一边把包扔在沙发上,径直走进卧室,连多看我一眼都懒得。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冷笑。
好戏,才刚刚开场。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病”了。
我严格按照老张的“医嘱”行事。白天精神萎靡,食欲不振,晚上整夜整夜地咳嗽,咳得撕心裂肺。
刘燕被我吵得睡不着,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变成了愤怒。
“何平!你到底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有病就去看医生,天天在家半死不活地哼哼,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