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掏出索赔单:“停工损失得算,夏老板你看……”
我还没应声,沈默已经跑出去,画夹撞在门框上,几张纸飘出来。我捡起一张,是林耀助理撬锁的照片,日期是昨天凌晨。
猫崽们对着门口龇牙,我捏着照片,指腹发烫:“损失我认,但不是因为图纸,是有人搞鬼。” 抓起咖啡壶往桌上一墩,“你们先回,三天内给交代。”
工人走后,沈默抱着工具箱回来,手在抖,摔出一叠照片:“我装了监控……”
“别废话。” 我抓起咖啡机砸在地上,不锈钢碎片溅到门外,“他们想让咱们死,那就活得更热闹。”
沈默愣住:“你想干啥?”
“改行当。” 我冲他笑,眼泪掉下来,“明天卖火锅。” 翻出奶奶留下的铜锅,锅底还沾着牛油渍,“我要让这条巷飘满火锅香,用烟火气呛死他们。”
用马克笔在纸板写 “今日供应火锅”,字大得墨汁往下滴。沈默突然抓住我手腕,手心全是汗:“太冒险,咱们可以报警……”
“等警察查清楚,房子早被拆了!” 我甩开他,往锅里倒底料,油星溅在手背烫出红泡,“我奶奶说过,对付恶鬼,得用最烈的阳气。”
沈默没说话,拿起锤子砸墙角隔墙:“改成开放式厨房,让香味飘远点。”
老李头带着工人回来时,没提索赔,扛着水泥就补墙:“我那口子想吃你做的火锅了。”
我往锅里扔干辣椒,呛得人直咳嗽:“管够。” 看着沸腾的红油,突然觉得那些阴谋诡计,在这烟火气面前,就是堆上不了台面的脏东西。
11
火锅余温没散,铜锅结着红油。猫崽蜷在灶台边,鼻息里全是辣椒香。
我刚擦完桌子,巷口传来哐当声,像有东西被砸碎。沈默焊着窗栏,火花滋啦溅在地上:“我去看看。”
“别去。” 我抓住他胳膊,指尖触到滚烫金属,疼得缩回手。打砸声越来越近,是我们铺子的方向。
抓起灭火器时,指节泛白。推开门,冷风裹着玻璃渣灌进来,三个蒙面人用钢管砸落地窗,防爆膜裂成蛛网。
“住手!” 我按下开关,白色粉末喷向一人,他呛得直叫,被沈默绊倒。另两个翻墙逃进甜品店后院,面具掉了,是林耀的司机。
陈子墨站在甜品店门口,西装扣子崩掉两颗,看着狼藉发抖。他玻璃门被涂鸦,红漆写着 “叛徒”。
“是林耀的人。” 他抓住我手腕,掌心冷汗浸进肉里,“他说搞垮你,就投资我的连锁店。”
我甩开他,力道大得他踉跄:“所以你答应了?” 灭火器还在手里,粉末往下掉。
“我没答应,但也没阻止……” 他急忙辩解。
“呵。” 我举起灭火器,对着他西装喷过去,白色粉末盖满精致布料,像场脏雪,“陈子墨,你真是开了眼。”
“逃婚不够丢人,还学当走狗?” 他脸涨成猪肝色,手忙脚乱拍西装:“夏初你听我解释……”
“不听。” 用灭火器指着他鼻子,“你那连锁店别开了,就这骨气,开了也得让人当厕所冲了。”
沈默拿走我手里的灭火器,指腹擦过我手背,带着焊枪温度:“报警吧,监控拍到他们进了甜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