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走个形式！”林薇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曼婷是广瑞老家的远房表妹，人家早就有男朋友了，就是帮个忙！你至于这么恶毒吗？”
“我恶毒？”我笑了，笑声在空荡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林薇，你摸着良心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吗？他结婚，你忙前忙后，现在还来替他指责我？”
“我是他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怎么了？”她好像被踩到了痛处，语气更加激动，“陈默我告诉你，你别用你那龌龊的心思揣测我们！我和广瑞就是纯友谊，比你想象的干净得多！”
“纯友谊？”我想起她在我沙发上为他哭的那个晚上，想起她无数次因为他爽约我的约会，想起她钱包里那张我从没见过的银行卡——说不定，那十万块根本不是她的，而是她替广瑞借的。
太多被忽略的细节突然串联起来，像一张网，把我困在里面，喘不过气。
“林薇，”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你想帮他，想跟他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更猛烈的怒火：“陈默你什么意思？你想分手？就因为这么点小事？”
“不是小事。”我看着窗外，天已经暗下来了，楼下车灯汇成一条流动的河，“是我累了。”
我不想再猜她和广瑞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不想再为她的“不婚主义”找借口，不想再在这段灰色地带的感情里消耗自己。
她还在电话里骂着什么，大概是说我小心眼，说我不懂她的友谊，说我配不上她的信任。我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按下了挂断键。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电影里模糊的对白。
我站起身，走到阳台，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我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突然觉得无比轻松。
她想嫁给白月光，那就让她去吧。
这一次，我真的决定放弃了。
3
第二天早上，我被敲门声吵醒。
宿醉的头痛还没散去，我挣扎着爬起来，透过猫眼看到林薇站在门外，脸色苍白，眼下有浓重的青黑，手里拎着一个纸袋。
我犹豫了几秒，还是打开了门。
“你昨晚什么意思？”她闯进屋里，把纸袋扔在玄关的柜子上，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是我之前送给她的那条项链，还有几件她落在我这儿的衣服。
“字面意思。”我关上门，靠在门背上，不想跟她靠得太近。
“陈默，你别闹了。”她转过身，眼睛里带着红血丝，语气软了下来，“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跟你发脾气。但广瑞的事情真的很特殊，他爸妈走得早，就我一个能帮他的人。那个孩子是他前女友留下的，他一个人带着不容易……”
“这些都跟我没关系。”我打断她，“林薇，我们结束了。”
她愣住了，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笑了，笑得有点自嘲：“就因为我帮了广瑞？就因为他结了个假婚？”
“跟他没关系。”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是因为我们。你说过不婚主义，我接受了。你说你和广瑞是朋友，我也接受了。但我接受不了，我的女朋友，把另一个男人看得比我们的关系还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