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她咽气前喉咙里咕噜作响，"藏好..."
玉佩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裂响。我弯腰去捡，突然停住——裂缝里露出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印着瑞士银行的标志和一串数字。
保险箱比我想象的小。戴着白手套的经理退出去时，我闻到他身上有和苏明月一样的香水味。箱子里只有两样东西：股权证书上烫金的"30%"刺痛我的眼睛，日记本的锁扣已经生锈。
"2003年9月15日，苏夫人产下女婴。林秘书抱走孩子时，我看见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冒烟..."
我猛地合上日记。玻璃门外，经理正在接电话，嘴唇快速蠕动着。我把股权证书塞进内衣，日记本刚藏好，敲门声就响了。
"苏小姐？"经理笑得像戴了面具，"有位先生找您。"
沈砚站在VIP室中央，西装革履得像刚从杂志上走下来。他伸手时，我瞥见他内袋边缘露出的玫瑰金打火机——和苏明月上周用来点烟的是同款。
"你母亲托我照顾你。"他递来黑卡，"需要什么尽管说。"
我盯着他袖扣上的家徽："沈氏集团继承人亲自送卡？"
"令堂对我家有恩。"他嘴角的弧度像是量角器比出来的，"听说检测结果不理想？"
窗外突然闪过人影。我抓起茶杯砸过去，玻璃爆裂声中，经理仓皇逃走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看来沈先生的车被跟踪了。"我摩挲着股权证书的边角，"不如说说，你和苏明月谁先下的单？"
他瞳孔骤缩。打火机在他指间转出残影，突然"啪"地点燃。
"聪明。"火焰映得他眉眼发冷，"但不够聪明。"
我抓起包往外走，股权证书在胸口发烫。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沈砚的声音从缝隙里钻进来：
"你以为30%够保命？苏家董事会下周就要投票罢免董事长。"
自动门在我面前缓缓合拢。玻璃倒影里，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正从不同方向朝我走来。我摸出手机，林叙舟的未接来电闪着红光。
转角垃圾桶上贴着今天的财经日报。头条照片里，苏明月正挽着沈砚的手臂，标题写着《沈苏两家联姻在即》。报纸日期是明天。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攥紧玉佩碎片，尖锐的棱角刺进皮肉。血珠滴在报纸上，正好盖住苏明月笑盈盈的眼睛。
第4章
血珠在报纸上晕开，像朵畸形的花。我扯下头条版面塞进包里，转身拐进消防通道。
楼下传来黑皮鞋踩在金属楼梯上的回声，一声比一声近。我摸出瑞士军刀，刀尖抵着掌心。
"苏小姐。"
林叙舟的声音从下方飘上来，带着熟悉的古龙水味。他站在转角阴影里，无名指上的蛇形戒指泛着冷光。
"董事会提前了。"他递来一张门禁卡，"现在就去。"
我没接："你切断监控的时候，手抖了吗？"
他嘴角抽了一下。楼上突然传来撞门声，我转身就往出口跑。
苏氏大厦的旋转门转得让人头晕。前台小姐看见我时，口红都涂歪了："您...您不能..."
我亮出门禁卡，她脸色比粉底还白。电梯直达顶层，会议室玻璃墙后，苏明月正挽着沈砚的手臂，香槟杯碰出清脆的响。
"根据公司章程第三十七条..."她声音甜得像裹了毒，"缺席三次自动丧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