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以上...我的心又痛了一下。
"你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吗？"张局长关心地问道。
"我想申请调到别的部门。"我说道。
张局长有些意外："为什么？你在卧底工作上很有天赋。"
"我不想再做卧底了。"我坚决地说道。
张局长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我理解。那你想去哪个部门？"
"哪里都可以，只要不是卧底工作。"
"好，我会安排的。"张局长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一个星期后再来报到。"
走出局长办公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这里还是三年前的样子。简单的装修，简单的家具，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和琉璃会所的奢华相比，这里显得寒酸至极。
但这里是真实的，不像那三年的生活，一切都是伪装的。
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不断浮现着慕容煜的身影，他的笑容，他的温柔，还有最后那句"再见了，我的妻子"。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开手机，发现有很多未接电话，都是朋友和同事打来的。他们都听说了昨晚的行动，纷纷来祝贺我。
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其中有一个陌生号码，打了三次。我回拨过去。
"是宋晨曦警官吗？"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慕容煜的律师，林律师。"对方说道，"慕容煜先生委托我给你带个话。"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什么话？"
"他说，感谢你这三年的陪伴，希望你能忘记他，开始新的生活。"
就这些？我有些失望。
"还有，他把名下的一套公寓转赠给你，作为这三年的...补偿。"林律师继续说道。
"我不要。"我立即拒绝。
"宋警官，这是他的心意，也是他的遗愿。"
遗愿？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慕容煜先生昨晚在看守所里自杀了。"
电话从我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慕容煜死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昨晚他还好好的，怎么会...
我慌乱地捡起电话："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慕容煜先生于今天凌晨四点在看守所内自杀身亡。"林律师的声音很平静，"他留下了一封信，指名要给你。"
第四章
我疯了似的冲出公寓，直奔警局。
一路上，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响起：慕容煜死了。
到了警局，我直接冲进了队长的办公室。
"慕容煜怎么了？"我气喘吁吁地问道。
队长抬起头，看到我的样子，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
"他真的死了？"我还是不敢相信。
"昨晚凌晨四点，看守所的狱警发现他在牢房里上吊自杀。"队长的声音很沉重，"抢救无效。"
我的腿一软，差点摔倒。队长赶紧扶住我。
"他为什么要自杀？"我哽咽着问道。
"可能是无法面对即将到来的审判吧。"队长说道，"毕竟要判十几年，对他这种人来说，也许死亡比坐牢更容易接受。"
不对，这不像慕容煜的性格。他是那种即使面临困境也不会轻易放弃的人。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我问道。
队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他留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