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一声短促的、痛苦的呻吟从他喉咙里挤出来。紧接着,他肚子那里发出一阵极其响亮的、如同开锅滚水般的咕噜噜声,那声音在死寂的水站里清晰得吓人。
噗——!
一个悠长、响亮、带着强烈喷射音效的屁,毫无预兆地炸响!那动静,简直像给破水站里扔了个闷雷。
王秃子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表情从痛苦变成了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他死死夹住屁股,两条腿开始筛糠一样抖。但显然,夹是夹不住的。
噗嗤!噗噗噗——!
一连串更加猛烈、更加密集、带着湿气的爆响,如同点燃了一挂鞭炮!一股无法形容的、浓烈到足以让苍蝇晕厥过去的恶臭瞬间爆发开来,像一团有形的黄色毒气弹,瞬间笼罩了王秃子和他周围那一片区域!
“哇靠!!”他身后的瘦猴跟班第一个遭殃,被那味道和音效双重暴击,当场干呕起来,捂着鼻子连滚带爬地往后躲。
“秃哥!你…你他妈拉裤裆了?!”另一个跟班脸都绿了。
王秃子本人已经说不出话了,他佝偻着腰,脸憋成了酱紫色,额头青筋暴跳,双手死死捂住肚子以下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每一次身体无法控制的剧烈抽搐,都伴随着新的、更加惨烈的“噗嗤”声和更加浓郁的、令人窒息的恶臭。
那身油腻的衣服后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晕开了一大片可疑的、深色的、还在扩大的湿痕。
“呕——!”他自己都忍不住了,弯下腰剧烈地呕吐起来。
整个水站门口,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移动的、散发着地狱级恶臭的人形污染源。
他那几个跟班早就躲得远远的,捏着鼻子,看王秃子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嫌弃,仿佛在看一个行走的生化武器。
我早就机智地退到了上风口,一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嫌弃地在鼻子前面扇着风,声音透过指缝,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哟,王老板,看来我这特制益生菌劲儿挺大啊?效果立竿见影!舒坦不?还想再来一缸吗?”
王秃子抬起头,那张被痛苦、羞愤和恶臭扭曲的脸简直无法形容。
他死死瞪着我,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他想张嘴骂,可刚一开口,“呕——!”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伴随着身体无法自控的剧烈颤抖和新的“噗嗤”伴奏。
“余…余念安…你…你给老子…等着…”
他勉强挤出几个字,声音虚弱又扭曲,每一个字都伴随着身体的抽搐和恶臭的释放。
最终,在几个手下捏着鼻子、强忍着恶心、几乎是用拖的方式搀扶下,王秃子佝偻着腰,一步一个“噗嗤”,一步留下一小滩可疑湿痕,像个被戳破的、不断漏气的臭气袋,狼狈不堪地逃离了水站门口。
那背影,配上空气中久久不散的浓郁“芬芳”,构成了一幅极其“壮观”的末世奇景。
直到那移动污染源消失在街角,那股子令人窒息的恶臭还顽固地飘散在空气里。
我这才松开捏着鼻子的手,长长地、狠狠地吸了一口相对没那么毒辣的空气,肺管子还有点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