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暖一脸花痴像,捂着胸口,周身环绕着粉色爱心。
我却感觉哪里不对,这个「桑」老师……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个吧?!
「暖暖,这个新来的老师,他叫什么名字?」
「哦,他叫桑泊,‘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的泊,是不是很好听啊?」
顾暖暖还在说着什么,但我已经听不见了。
桑泊为什么会来学校当老师?他是什么时候考的教师资格证?我怎么一点都没听他说过?还有,他居然会打人?!
我的世界观该重建了,桑泊这个走路都要避开蚂蚁的家伙,居然会跟学生打架!这可太令我震惊了,要知道他在学校一直都是被孤立、被针对的那个,就这他都没还过手。
嘶……不对劲,非常不对劲,难不成是同名同姓?
管他呢,不想了,找时间见一面就清楚了。
我去拿了我的琵琶,另寻了处没人的教室,和顾暖暖一起练习。
一直到第四节上课,老师才回了礼堂,我们收到消息,也就回去了。
台下的人一身雪色长衫,墨发如瀑,脚踏玄纹云锻锦靴,头挽白玉谷纹冠,腰挂酒葫芦,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8.
走到台上,坐到我的位置上,再看,可不就是我认识的那个古风小生——桑泊。
我看他,他也看向了我,嘴角含笑,冲我微微昂首轻挑眉毛,脸上贴着几个创口贴。
他是在炫耀,我可以肯定,我不甘示弱地回以白眼,随后开始摆弄琵琶。
目光无意间与燕栖云撞上,发觉她看我的眼神里饱含恨意,若是眼神能杀人,我怕是就要跟祝大鹏的脖子一个下场了。
联想到那血腥的场面,我不禁缩了缩脖子,低头继续调琵琶,虽然已经用了九年,但还是觉得它不称手,只能一直调。
桑泊教的还不错,在意料之内,他在我这里,除了喝酒,已经是近乎无所不能的存在了。他酒量很差,就是一杯果酒都能使他醉倒,偏他又很爱喝酒。
放了学,我们一起离开,背后有道目光一直跟着我,是校花,还有一个李浩,不过他的目标是桑泊。
拐弯的时候我瞥了一眼,不得了啊,凶神恶煞地,看样子似乎背后有人呢,我抬手将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将他的头压低,咬牙说道:「真是多亏了你啊,桑公子,我又得罪人了。」
桑泊摸了摸脸上的创口贴,笑道:「那就麻烦祝女侠出手帮忙了。」
「好说好说,一个草莓蛋糕,说好喽?」
「啊?再吃甜的,你的牙齿可就全坏了。」
「怎么?你不乐意?」我掐住他的耳朵,在他耳边阴恻恻地说道。
「啊!疼疼疼,乐意,我乐意。祝女侠,姑奶奶,还请高抬贵手。」
「哼!这还差不多。」
我们出了校门,没有像往常一样打车,而是选择了步行。
果不其然,走了一段时间后,身后多了许多壮汉,还有一队保镖打扮的人,总共有二十来号人。
呃……确认过眼神,不是我能打得过的。
我用仅有我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一会儿你先走,记得报警,我断后,拖延时间。」
桑泊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脸色剧变,右手握紧了手机,指尖泛白。
「公子,别紧张,我数三个数,你就跑。3……2……1,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