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轩脸色铁青："沈清瑶，你疯了！"
"疯？本宫只是想看看，陛下的爱情究竟值几个钱。"沈清瑶步步逼近，"如果陛下真的爱她，就让她开口。如果不敢，那就证明你们的爱情不过是一场笑话！"
白雪儿浑身颤抖，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看看愤怒的萧承轩，又看看咄咄逼人的沈清瑶，最终咬牙道："奴婢...奴婢愿意！"
"好！"沈清瑶拍手叫好，"既然如此，那本宫就成全你们！"
她将凤冠重重摔在地上，金玉相撞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来人，取尿壶来！"
太监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动。萧承轩怒吼："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片刻后，一个青瓷尿壶被抬了上来。沈清瑶看着地上破碎的凤冠，又看看那个朴素的尿壶，忽然笑了。
"白雪儿，过来，把这些碎片都捡起来。"
白雪儿哆哆嗦嗦地爬过来，一片片捡拾着凤冠的碎片。那些锋利的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指，鲜血滴在金片上，格外刺眼。
"很好。"沈清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把这些碎片都放进尿壶里。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皇后凤冠！"
白雪儿泣不成声，但在萧承轩的威逼和沈清瑶的冷视下，只能照做。
看着皇后凤冠的碎片被装进尿壶，满朝文武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样的屈辱，这样的讽刺，简直闻所未闻。
"陛下，您的皇后娘娘现在有了世上独一无二的凤冠。"沈清瑶转身对萧承轩行了个讽刺的礼，"臣妾告退。"
说完，她昂首挺胸地走出太和殿，留下一殿的震惊和寂静。
萧承轩看着地上哭泣的白雪儿，又看看那个装着凤冠碎片的尿壶，心中五味杂陈。
他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但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
第三章 冷宫岁月
沈清瑶被送进了紫禁城最偏僻的一处冷宫——承乾宫。
这里曾经住过一位失宠的妃子，后来那位妃子疯了，在这里自缢而死。从此承乾宫就被废弃，成了宫中最阴森的地方。
宫墙破败，杂草丛生，几间简陋的房屋显得格外凄凉。沈清瑶被推进这里时，连个像样的床铺都没有，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榻和几样粗糙的器具。
"娘娘，奴才只能送您到这里了。"押送她的太监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有旨，您在这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就派人通知一声。"
沈清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看着满目的荒凉。
太监们离开后，偌大的承乾宫只剩下她一个人。夜幕降临，凄风吹过破败的屋檐，发出呜咽的声音，仿佛在为她的命运哀鸣。
第二天一早，一个小太监端着粗糙的饭菜进来。看到是她，小太监明显愣了一下。
"你是...李公公？"沈清瑶认出了这个人。
"回娘娘，奴才正是李德。"李德赶紧跪下，"奴才不知娘娘在此，多有冒犯。"
李德是先皇身边的太监，为人忠厚老实，沈清瑶对他还有些印象。
"起来吧。"沈清瑶淡淡地说，"现在我只是一个废后，你不必如此。"
"娘娘千万别这样说。"李德偷偷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先皇待您情深义重，奴才心中有数。这些日子委屈您了。"
沈清瑶心中一暖，这个冰冷的宫殿里，终于还有一个记得旧情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