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凤冠被装进尿壶的那一段,太后差点气晕过去。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她浑身发抖,"那个白贱婢竟然敢如此羞辱皇后!承轩这个不孝子,竟然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太后娘娘息怒。"李德小心翼翼地说,"奴才斗胆,想请太后为皇后娘娘做主。"
太后在房中踱步,脸色阴晴不定。良久,她才开口:"去,传哀家的懿旨,立刻宣沈清瑶进宫觐见!"
"是!"
当天下午,沈清瑶就接到了太后的召见。
她梳洗打扮一番,虽然衣衫简陋,但气质依然高贵。当她出现在慈宁宫时,太后看到她憔悴的模样,眼泪差点掉下来。
"清瑶,你受苦了。"太后拉着她的手,心疼地说。
"臣妾拜见太后娘娘。"沈清瑶行礼,"太后万安。"
"快起来,快起来。"太后扶起她,"哀家都听李德说了,这一年来你在冷宫中受的委屈,哀家都知道了。"
"臣妾不觉得委屈。"沈清瑶平静地说,"这都是臣妾应得的。"
"应得的?"太后愤怒地说,"你有什么错?你为皇室尽心尽力八年,到头来却被那对狗男女如此羞辱!哀家绝不答应!"
沈清瑶看着激动的太后,心中暗喜。看来她的计划成功了。
"太后娘娘,臣妾已经是废后,不敢奢求什么。只希望太后能看在先皇的面子上,善待沈家就好。"
"废后?谁说你是废后了?"太后站起身,威严地说,"你是先皇册封的皇后,除非有诏书明文废黜,否则你就还是皇后!"
"可是陛下..."
"陛下什么?他有什么权力废黜先皇的皇后?"太后越说越怒,"清瑶,你告诉哀家,你愿不愿意重新回到皇后的位子上?"
沈清瑶装作犹豫的样子:"臣妾...臣妾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哀家支持你!"太后拍着她的手,"明日就是中秋宫宴,哀家要你以皇后的身份出席!"
"太后娘娘,这恐怕不妥..."
"有什么不妥?哀家是太后,这后宫的事还轮不到别人做主!"太后眼中闪烁着坚决的光芒,"哀家倒要看看,那个白贱婢敢不敢在哀家面前戴着那顶尿壶凤冠!"
沈清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为难的样子。
太后的支持,正是她一直在等待的机会。
现在,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第六章 中秋宫宴
中秋宫宴在太和殿举行,满朝文武和后宫嫔妃齐聚一堂。
萧承轩坐在龙椅上,身边是头戴凤冠的白雪儿。那顶特制的凤冠在灯火照耀下闪闪发光,但知道内情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讽刺意味。
"陛下,太后娘娘驾到!"太监高声唱和。
萧承轩和白雪儿赶紧起身迎接。太后身着华贵的太后服,威严地走进大殿。但让所有人震惊的是,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沈清瑶。
"母后..."萧承轩看到沈清瑶,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怎么在这里?"
"哀家带她来的。"太后冷冷地说,"怎么,不欢迎吗?"
整个大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太后和皇帝之间的剑拔弩张。
沈清瑶依然身着简朴的衣裳,但她的气质却让在场的所有嫔妃都黯然失色。她缓缓走到殿中央,对着萧承轩行了个标准的礼。
"臣妾参见陛下。"
萧承轩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但在太后面前,他不敢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