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依然每日按时送饭，也会偷偷带来宫中的消息。
"娘娘，您听说了吗？白皇后又闹着要自杀了。"李德压低声音说道。
"第几次了？"沈清瑶淡淡地问。
"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了。她说什么也受不了那顶凤冠，每次戴上就哭得不行。陛下这次没有哄她，直接把她关在坤宁宫里，说不戴凤冠就不要出来见人。"
沈清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我这份大礼的威力还不错。"
"不仅如此，"李德继续说道，"陛下最近也变了。以前他对白皇后还算温柔，现在动不动就发脾气。听说前几日还打了她一巴掌。"
"打了？"沈清瑶眉头一挑。
"是啊，白皇后当时就跪在地上求饶，说什么都要戴凤冠，再也不闹了。可怜见的。"
沈清瑶站起身，在房中踱步。一年的冷宫生活让她瘦了许多，但眼神却比以前更加锐利。
"李公公，朝中大臣们对新皇后如何看待？"
"这个..."李德有些为难，"奴才只是个小太监，哪里知道朝臣的想法。"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听到的就行。"
李德想了想，说道："奴才倒是听说，有些老臣对白皇后很不满意。前几日太后生辰，白皇后在太后面前失态，当众哭泣，惹得太后大怒。听说太后还说了什么'不知所谓的贱婢，如何配得上皇后之位'这样的话。"
沈清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太后说的？"
"千真万确。当时好多人都听见了。"
太后是萧承轩的母亲，先皇的皇后。如果连她都对白雪儿不满，那事情就有趣了。
"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最近宫中总有些奇怪的事情。"李德神秘兮兮地说，"好几个太监宫女都说，晚上经常能听到有女人哭泣的声音，但查遍了也找不到是谁在哭。"
"哦？"
"更奇怪的是，有人说看到了先皇的鬼魂在坤宁宫附近游荡。"李德压低声音，"奴才虽然不信这些，但宫中人心惶惶是真的。"
沈清瑶冷笑："鬼魂？先皇的在天之灵如果真的回来了，第一个要找的就是那对狗男女。"
"娘娘！"李德吓了一跳，"您可不能这样说话，要是传出去..."
"传出去又如何？"沈清瑶不以为意，"难道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德脸色大变，赶紧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但已经来不及了。
"李德，原来你在这里！"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总管找你找得好苦！"
进来的是个年轻的太监，看起来很是得意。沈清瑶认得他，叫赵福，是萧承轩身边的红人。
"赵公公，您怎么来了？"李德勉强挤出笑容。
"总管有急事找你，让你赶紧回去。"赵福说着，目光扫向沈清瑶，"咦，这不是废后娘娘吗？"
他的语气中满含嘲讽，沈清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李德，你一个太监，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赵福阴阳怪气地说，"该不会是想攀附这个废后，等她有朝一日翻身吧？"
"赵公公说笑了，奴才只是奉命送餐而已。"李德小心翼翼地说。
"奉命？谁的命？"赵福步步紧逼，"据我所知，承乾宫的差事是你主动请的，对吧？"
李德不敢说话了，额头上渗出汗珠。
沈清瑶看不下去了，冷声说道："赵公公，一个太监在这里欺负另一个太监，传出去不怕人笑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