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角处突然踉跄—— "啪!"
瓷碗砸在青石板上,褐色的药汤溅湿了大帅的军靴。
"奴婢该死!"我慌忙跪下,掏出银簪插入汤渍。
簪头瞬间泛起诡异的青黑色。
满院寂静。
大帅的眼神陡然锋利。
"你倒是机灵。"
这话明着夸我,眼睛却盯着远处闻声赶来的周婉茹。
三日后,周家送来十箱银元"赔罪"。
大帅当着我面清点,突然嗤笑:"周老爷子这是催着抱外孙呢。"
我磨墨的手顿了顿——原来那根本不是泻药,而是助兴的虎狼之物。
"继续磨。"他将密信扔进火盆,"明日你亲自去库房挑匹料子。"
火光映着他冷硬的侧脸,也照亮我腕上新添的玉镯。
我们心照不宣:他需要一把刀镇宅,我需要借势复仇。
纸窗上映出一对拥抱的身影,周婉茹在窗外撕烂了帕子。
“贱婢!”
我听见隐隐的咒骂声,嘴角撇起一丝笑意。
半晌,大帅掐着我的腰冷声警告:“你很聪明,但我不喜欢。”
离开时,我却意外的发现他通红的双耳。
9
在我与大帅关系开始变得微妙时,我发现了后院的一些猫腻。
府里的管家居然有两个账册,每次拿给大帅看的居然跟给我们发月钱的账册不一样。
“周管家,这册子皮都磨破了……”我故意试探。
管家老周捏着账本的手指发青,那双三角眼死死盯着我,活像条护食的野狗。
"阿秀姑娘,"他咧嘴一笑,金牙闪着冷光,"内院的账,可不是你一个丫鬟该碰的。"
我低眉顺眼地福了福身,顺眼扫了下账册内容。
果然这老东西仗着是周家陪嫁,连大帅的月钱都敢克扣三成。
"奴婢多嘴了。"我怯生生退后两步,突然"哎呀"一声,"只是今早听厨房张妈说...你的侄子好像在临城出现过?"
老周瞳孔骤缩。
我状若无意地绞着衣角:"听说...是跟着叛军赵大帅的?"
话音未落,老周已捂住我的嘴,顺手将一块银元塞进我的袖子。
“阿秀姑娘莫要说,那侄子与我早无瓜葛。”
三日后,大帅书房传来茶盏碎裂声。
"好个忠心的奴才!"大帅一脚踹开跪地的老周,军靴碾着他手指,"连老子的卖命钱都敢贪!"
我端着安神汤适时出现,惊得打翻托盘。
大帅一把揽住我的腰,汤药全泼在老周脸上。
"大帅息怒..."我颤着声往他怀里缩,嗅到浓烈的烟味儿,"奴婢认识个老账房..."
"是...是奴婢的远房叔公。"我仰头看他,故意让呼吸拂过他喉结,"在钱庄当过三十年掌柜..."
大帅忽然低笑,温热掌心贴上我后腰:"今晚带他来见本帅。"
我瞥见窗外,周婉茹将新插的海棠"咔嚓"折断了枝。
就在小姐走后,大帅又突然冷下脸说:“下去吧。”
呵,我就知道我是个挡箭牌。
10
晚饭过后,周管家的哀嚎声伴随着三声枪响震惊了整个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