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前，她跟着一个货郎来到我们村，就在这住下了。”
“她太扎眼了。村里的女人嫉妒她，男人贪恋她。”
“后来……后来就出事了。”
老太太的声音越来越低。
“出了什么事？”
“她说……她怀了你爷爷的孩子。”
06
我跟阿凯都懵了。
“我爷爷？”阿凯的脸瞬间白了。
“不可能！”他喊道，“我爷爷跟我奶奶那么恩爱！”
“恩爱？”老太太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嘲讽，“男人嘴里的话，信一半都多。”
老太太睁开眼，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清晰的恨意。
“那个女人，楚虹，她就是个狐狸精！她勾引你爷爷，想登堂入室！她找到我，让我成全他们，还说她肚子里的才是你们家的种！”
“我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于是……我就去找了村里的几个长辈。”
“我们说，她是妖孽，会给村子带来灾祸。”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我们一群人，把她从屋里拖了出来……”
老太太的声音在发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
“我们打她，骂她，让她滚出村子。”
“她不肯走，还护着肚子，说那是你爷爷的骨肉。”
“你爷爷……他当时也在场。”
“他……他什么都没说。”
“他看着我们用棍子，用石头，打在楚虹身上。他看着她倒在泥水里，血流了一地。”
“她最后，是看着你爷爷死的。那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们怕事情闹大，就把她……就把她埋在了后山。”
“你爷爷亲手在上面种满了山茶花。”
“他说，花能吸走怨气。”
“可他错了。”
“那花，是靠着她的血肉和怨气才开得那么红的。”
我听得遍体生寒。
这不是一个鬼故事。
这是一个……比鬼故事更可怕的，关于人性的惨剧。
“那……那尸油……”我艰难地开口。
“是你爷爷想出来的法子。”老太太说，“他后来就疯了。总说楚-虹来找他了。他说，得让她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