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游戏。
这是一场……用命来偿还的祭奠。
我拿出手机，想打给李文，让他小心。
电话还没拨出去。
李文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接通。
“林悦……”他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像被掐住了脖子。
“你怎么了？”
“她……她来找我了……”
“谁？！”
“那个女鬼！她就在我家！她……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然后，是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
和一阵……
“咯吱……咯吱……”
像是骨头被硬生生嚼碎的声音。
05
我疯了一样往李文家跑。
阿凯比我先到。
他也听到了李文电话里的惨叫。
李文家的大门虚掩着。
我们冲进去。
客厅里，一片狼藉。
桌椅倒在地上。
书本撕得粉碎，撒了一地。
李文……
他倒在书架旁。
眼睛瞪得滚圆，里面是凝固的恐惧。
他的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断了。
最可怕的是……
他的嘴。
他的嘴里，塞满了东西。
不是泥。
是……是撕碎的书页。
那些他引以为傲的知识，此刻，成了夺走他性命的凶器。
阿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是我……是我害了他们……”他抱着头，痛苦地哀嚎。
我也快崩溃了。
胖子，李文。
下一个……
下一个会是谁？
是我，还是阿凯？
“报警！快报警！”我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
“没用的！”阿凯抬起头，眼睛通红，“警察会信吗？他们只会把我们当成疯子！或者……凶手！”
我愣住了。
他说得对。
胖子嘴里的泥，李文嘴里的书页。
这太诡异了。
根本没法解释。
“那怎么办？”我声音都在颤抖，“等死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阿凯站起来，眼神里透出一股豁出去的疯狂，“必须找到她！问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
“找她？去哪找？”
“山茶花林！”阿凯说，“她就在那！”
我不想去。
我怕得要死。
但我也知道，我们没得选。
我和阿凯，两个移动的“死刑犯”，唯一的生路，就是去刑场本身寻找答案。
我们去了阿凯的奶奶家。
他奶奶是村里年纪最大的人，知道很多旧事。
老太太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满脸皱纹，像一块干枯的橘子皮。
看到我们，她浑浊的眼睛动了动。
“你们来了。”她说，声音沙哑。
“奶奶，我们……”阿凯不知道怎么开口。
“是为了那个女人的事吧。”老太太叹了口气，“造孽啊……”
“奶奶，你都知道？”我急切地问。
老太太没理我，只是看着阿凯。
“阿凯，你爷爷临死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他怕你……重蹈他的覆辙。”
“我爷爷？”阿凯一脸茫然。
“那片山茶花，是你爷爷种的。”老太太缓缓地说，“为了……镇住她。”
“她到底是谁？！”我忍不住追问。
老太太闭上了眼睛，好像不愿再回忆。
“她叫楚虹。是个外乡来的女人。长得很美，还会唱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