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头,嗤笑一声,神情满是不屑,“苏明舒,你好得很。”
他的目光有些狠厉,是以往我没见过的神情。
“你说,我现在要了你,你猜猜看,你那个未婚夫还会不会娶你。”
我的手腕霎时多了很重的力道,狂风暴雨般的吻让我动弹不得。
圈在我腰上的手也开始变得不安分,在我上身四处游走。
我的衣带也被他粗暴地解开。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疯狂又荒唐的行径,泪水开始从眼尾决堤。
他以吻封缄,不让我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我哭了出来,他察觉到我的异样,才停了手。
我知道我的发髻已经松散,发丝也被薄汗黏在鬓间。
在他的眼中,我的眼眶是通红的。
看着他的理智回归了一些,我嗫嚅开口,语气带着些恐惧,“谢怀钰,你这样我害怕。”
他目光一寒,扫了我一眼。
我瞧见他的手腕处青筋暴起,喉头滑动了一下,极致隐忍克制。
他默了默,呼吸渐平,寒声,“扫兴。”
我很庆幸他没有继续接下来的事情。
他起身后,背对着我,冷道,“既然你这么稀罕权势,那就好好做你的国公夫人。”
我不知他说此话的神情是什么样的,但听到国公夫人四个字,我还是心头一颤。
我与他初相识的时候,他还不是摄政王,只是云麾将军的一个副将。
后来,他一次又一次地救我于危难。
我也愿意将自己的心托付给他,让他亲自感受这份真心。
我看着他每次从战场上浴血归来后,慢慢从副将升到大将军,我很为他感到开心。
出征前,他许诺我,若他在弱水一仗中得胜归来,他就会向圣上请旨,必定会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娶我进门。
那是风和日丽的一天。
“阿舒,等我挣了军功,我亲自去太师府提亲,你乖乖绣嫁衣等我,可好?”
他眷恋地亲吻了我的额头。
我也大着胆子,踮起脚吻了他的唇,几乎是一触即离。
抬眸间,我瞥见他的耳尖几乎红完。
我索性瞄了他一眼,打趣道,“谢怀钰,是不是每次有女子亲你,你都会这般害羞。”
我看着他不自在地侧过身子,以为他不回答了。
我再次瞄了他一眼,猝不及防地,这次他直接捧上我的脸,柔声道,“阿舒,没有别的女子,自始至终只有你。”
那双桃花眼里尽是含情脉脉。
“这些情话,你哪学来的?”我嘟囔了一句。
不等他开口,我叮嘱道,“以后,这些话你只能说与我一人。”
他渐渐倾身,我与他的额头相抵。
这是我与他为数不多的美好的时刻。
原来有情人终成眷属也不是时时应验。
后来在弱水一仗中,他负了伤,中了西戎人的蛊毒。
我亲自奔赴千里之外的大营,看着每日请来的大夫都纷纷对此束手无策。
我泪如雨下,原来,看到心爱的人受伤,无能为力的感觉是这样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