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没理他,反而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镜头立刻怼了上来。

「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也为了警示后人,我和我先生决定,以文琪小姐的名义,向『道路安全与青少年心理健康基金会』捐赠三百万。」我顿了顿,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钉在文松脸上,「钱,买不回一条人命。但我们希望,这份心意,能告慰文琪的在天之灵,也希望能帮到更多像她一样,迷途的孩子。」

一句话,把文琪定性成了“迷途的孩子”。

把我们,塑造成了“痛心疾首的施救者”。

文松愣住了,他那点悲愤,在这三百万人为的“善举”面前,显得那么可笑,那么不合时宜。他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闷棍,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踩着高跟鞋,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用怜悯的语气说:「节哀。也替我转告你父母,别太难过了。」

费鸣看准时机,主动牵住我的手。

镜头下,我们十指紧扣,像一对共渡难关的恩爱夫妻。

只有我知道,我的指甲,已经陷进了他的掌心肉里。

3

回到家,家里的阿姨已经备好了晚饭。

费鸣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一进门就瘫在了沙发上。他大概觉得,危机过去了。

我拉过他的手,将他拽起来,靠在他身上笑。「老公,你瘦了。说实话,一想到文琪死了,我怎么就有点激动呢?」

费鸣的身体僵住了,他看着我,眼神像是看一个怪物。「许迦南,你是不是疯了?」

「疯?」我抓着他的领带,把他拉向我,「你不就喜欢我疯吗?以前我对你千依百顺,你腻了。现在这样,你不是应该更兴奋?」

说完,我不在乎司机还站在门口,骑坐在费鸣腿上,啃上了他的嘴唇。

他果然喜欢。

几杯酒下肚,他眼里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被欲望烧尽了。

卧室里,大床之上,我和费鸣的婚纱照,就挂在墙上,冷冷地看着我们。

我用指尖在他胸口画圈,吐气如兰。「老公,你和文琪,在这张床上做过吗?」

「你想干什么?」费鸣的声音沙哑了。

「聊聊嘛,助助兴。」我的唇贴着他的耳朵,「反正你死活不肯离婚,日子总得找点刺激。快说,在自己家床上,搞别人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爽?」

他别过脸,不说话。

我的手向下滑去,带着威胁的撒娇。「说不说?你不说,我就觉得你不爱我了。」

「……爽。」

酒精和刚刚褪去的恐惧,让他彻底放肆了。「我从没玩过那么带劲的。别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古人诚不我欺啊。」

「咯咯咯……」我笑得花枝乱颤,「那她哥哥,那个文松,碰过她没?」

费鸣愣了一下。

我俯下身,眼睛盯着他的眼睛。「你们搞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聊聊我,还有她那个废物哥哥?多没意思。还是说……你怕他?」

「我怕他?」费鸣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嗤笑一声,「文琪跟我说,她那个哥哥就是个管家婆,什么都管。还说他身上有股穷酸味儿,闻着就想吐。她说……她就喜欢我身上这股成功男人的味道。」

我也笑。「那当然,他那种窝囊废,怎么配跟我老公比?我老公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