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辉第一次见到李玄凯,是在一场觥筹交错的商业酒局上。那人穿着一身意大利手工西装,袖口露出的铂金表链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正被一群人围着谈笑。他不必刻意高声,只微微扬眉或颔首,周遭的喧闹便自动为他让开空隙,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像与生俱来的磁场,轻易就攫住了全场目光。席间有人提议开瓶年份茅台,李玄凯随手招来服务生,指尖夹着黑卡轻叩桌面:“不必,把你们酒窖里那箱82年的拉菲开了,今天在座的都算我的。”语气平淡得像在点一杯白开水。
更让他眼红的是卢萧萧。她就站在李玄凯身侧,一袭月白色长裙衬得身姿亭亭,长发松松挽在脑后,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有人敬酒时,她微微侧身,替李玄凯挡了半杯,笑起来眼角弯成温柔的月牙,声音清润如浸了蜜:“他晚上还有事,这杯我替他喝一半,您多担待。”递水给李玄凯时,她指尖只轻轻碰着杯底,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眼神里的关切藏得妥帖,不显半分亲昵,却又处处周到。
王辉猛地想起家里那个叫林红梅的女人。没读过高中,说话总像扯着嗓子喊,笑起来能看见半截牙龈,炒菜时油星溅到胳膊上也只会骂骂咧咧。却是父亲硬塞给他的未婚妻。“她能给你洗衣做饭,还图什么?”父亲抽着烟,烟圈糊在他脸上。
王辉盯着眼前那对璧人,喉结狠狠滚了滚。他也想知道,凭什么有些人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嫉妒像毒草,在他心里疯狂滋长。他开始频繁约李玄凯喝酒,听他讲和萧萧的事,看着他提起那个名字时眼里的光,心里的毒草长得更疯了。有次喝多了,他盯着李玄凯手腕上的情侣手链——那是萧萧编的,红绳上串着颗小铃铛,“凯哥,你说……要是有天她走了,你怎么办?”
李玄凯笑着灌他酒:“她不会走的,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王辉看着他笃定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天他故意灌醉了李玄凯,把他拖进酒店房间。看着好友醉倒在床上,领带歪在一边,他摸出手机,给林红梅发了条信息:“来XX酒店302房,事成之后,我们有钱了,你也可以给你爸治病。”
林红梅半小时就到了,站在门口手足无措。“进去。”王辉推了她一把,声音冷得像冰,“照我说的做,不然我再也不见你。”
林红梅咬着唇走进房间,关门时,听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