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柜子前，打开门，里面放着个纸袋。打开一看，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西装外套，下面还有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领口绣着朵小小的樱花。
纸袋里还有张便签，是用铅笔写的，字迹歪歪扭扭：“我女儿说这个颜色显白，你穿应该好看。——田中”
莲华拿着连衣裙，突然想起昨天在俱乐部，她躲在休息室后面时，看到田中阿姨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擦着零泼洒的酒渍，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当时她只觉得那是底层人的麻木，现在却突然明白，那或许是另一种力量——在琐碎里，在重复里，默默支撑着自己的力量。
“试试？” 翔太凑过来看，“挺好看的。”
莲华犹豫了一下，走进里间换上裙子。裙子的长度到膝盖，面料很软，走路时裙摆会轻轻晃。她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觉得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
“挺合适的。” 翔太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手里拿着个发圈，“我妹的，你要是觉得头发碍事，就扎起来。”
莲华接过发圈，把头发扎成一个低马尾。镜子里的女生，眉眼间还有“莲”的影子，却多了点以前没有的东西——或许是柔和，或许是……生动。
“对了，” 翔太突然想起什么，“刚才零给你打电话，我没接。他好像挺生气的，说你抢了他的客户。”
莲华拿起手机，屏幕上确实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零。她想了想，回了条短信：“明天见。”
翔太凑过来看：“你要回去啊？”
“嗯。” 莲华点头，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有些事，该结束了。”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笑了。或许“莲”从未消失，只是换了个样子，在她的身体里，慢慢长出新的东西。
六
第二天，莲华穿着那条浅蓝色的连衣裙，走进了「ALICE」。
俱乐部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牛郎们停下了说笑，客人们也忘了喝酒，连音乐都好像慢了半拍。
零端着酒杯走过来，脸色难看：“你是谁？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莲华没理他，径直走向吧台，拿起调酒壶。她的动作不算熟练，却有种说不出的韵律，像在跳一支无声的舞。
“调一杯‘星月夜’。”她开口，声音清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这是美咲最爱的酒，蓝柑橘汁打底，上浮一层绵密的蛋白霜，撒上银箔，像把梵高的画揉碎在了杯里。
零在旁边冷笑：“装模作样，知道‘星月夜’的比例吗？”
莲华没抬头，指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