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
手机屏幕的光。
幽幽地照着那只褪色的红蝴蝶。
像一滴凝固的血。
第五章 发卡心跳
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指尖颤抖着。
捡起那枚褪色的红蝴蝶发卡。
金属的凉意顺着皮肤钻进血管。
手机电筒的光圈下。
发卡翅膀内侧。
一个芝麻大的凹点若隐若现。
我抠着指甲。
死命往里戳。
「咔。」
细微的脆响。
翅膀弹开一条缝！
纽扣电池滚落出来。
在木地板上弹跳两下。
静止不动。
底下。
指甲盖大小的电路板。
两根发丝细的金属线。
缠绕着微型天线。
这不是发饰。
是伪装的信号器。
我翻出手机里存的旧新闻截图。
林妍扎着马尾。
耳边别着同款发卡。
笑容清澈。
像从未见过黑暗。
手机突然震动！
屏幕跳出新消息：
来源：19930615
内容：「翅膀朝北，三点钟方向。」
我手一抖。
发卡差点脱手。
心脏在肋骨下狂跳。
像被困的鸟。
「谁？！」
我对着空气嘶喊。
声音在空屋里撞出回音。
无人应答。
我深吸一口气。
将发卡翅膀对准正北。
三点钟方向——
客厅东南角。
那块边缘发黑的地板。
像一块溃烂的伤疤。
螺丝刀插进缝隙的瞬间。
门外传来「咚」一声闷响。
像重物倒地。
我屏住呼吸。
蹑脚贴到猫眼前。
楼道声控灯坏了。
只有安全出口的绿光。
幽幽照着对门邻居小雅。
她瘫坐在自家门口。
怀里购物袋滚出几包泡面。
「小雅姐？」
我拉开条门缝。
她抬头。
脸色惨白如纸。
「有……有人……」
手指抖着指向楼梯口。
「穿黑雨衣……蹲你门口……」
我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什么时候？」
「半分钟前……」
她牙齿打颤。
「我一开楼梯门……他嗖地窜下去了……」
我冲下楼。
防火门晃荡着。
楼道空空荡荡。
只有潮湿的霉味。
和一股淡淡的……
铁锈味。
第六章 地板下的哭墙
我反锁三道门栓。
背抵着冰凉铁门。
心脏还在狂跳。
小雅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回放：
「穿黑雨衣……蹲你门口……」
手机屏幕亮着。
「翅膀朝北，三点钟方向。」
像道催命符。
我攥紧螺丝刀。
走向东南角。
那块发黑的地板边缘。
缝隙里卡着暗红的污渍。
像干涸的血。
刀尖插进缝隙。
用力下压。
「嘎吱——」
木板发出吱吱声。
霉味混着灰尘轰然炸开！
呛得我剧烈咳嗽。
电筒光柱刺进黑暗。
夹层深处。
躺着一本硬壳笔记本。
猩红色封面。
像凝固的血块。
我伸手去够。
指尖触到封皮瞬间。
头顶灯泡「滋啦」一闪！
彻底熄灭！
黑暗吞噬一切。
只有手机光柱里。
灰尘疯狂舞蹈。
我抓起笔记本。
封皮黏腻湿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