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哐当掉在地上。那些照片里，全都是镜面翻转过的图像。
我跌坐在沙发上，感觉世界天旋地转。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究竟是谁？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的学生时代...全都是不存在的？
"那...那个桂花糕的味道..."我喃喃道。
"是你奶奶的配方。"秦墨点头，"姜雨经常提起。"
我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盯着他："等等，你说我们是青梅竹马，还有婚约..."
秦墨的表情突然变得不自然："那是...治疗需要。实际上，我是你的主治医师。"
不知为何，这个答案让我心里一阵失落。
"所以那些'法术'..."
"简单的魔术和催眠技巧。"他笑了笑，"水杯下面有磁铁，WiFi是我偷偷换了个更好的路由器。"
我本该松一口气，却莫名感到一阵空虚。原来那些奇妙的事情，都只是骗局。
"我需要时间消化这些。"我最终说道。
秦墨点点头："当然。但在此之前..."他突然皱眉，警惕地看向窗外，"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
"为什么？"
"有人找到我们了。"他快步走向窗边，小心地拉开窗帘一角，"血煞宗...不，是医院的安保人员。林教授肯定发现你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楼下停着几辆黑色SUV，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正在四处张望。
秦墨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快，我们得从后门走。"
"等等！"我拉住他，"如果真如你所说，我是逃出来的病人，那他们不是来帮我的吗？"
秦墨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严肃："姜小鱼，你相信我吗？"
我犹豫了。这个刚刚承认骗了我的男人，我该相信他吗？
就在我迟疑的瞬间，门铃响了。
7.
"别出声。"秦墨压低声音，拉着我躲到卧室，"他们没搜查令不能强行进入。"
门铃又响了几次，接着是重重的敲门声。
"秦医生，我们知道你在里面。"一个男声传来，"林教授很担心你。"
秦墨的手指紧紧攥着我的手腕，我能感觉到他的脉搏跳得飞快。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
我们同时僵住。秦墨迅速捂住我的手机，但为时已晚——门外立刻传来喊声："他们在里面！"
"该死！"秦墨咒骂一声，拉着我冲向阳台，"我们得跳下去。"
"你疯了？这是五楼！"
"相信我！"他不由分说地抱起我，在我尖叫前一跃而出——
然后稳稳落在...消防梯上。
"你管这叫跳下去？"我惊魂未定地捶他胸口。
"心理预期管理。"他狡黠一笑，"告诉你跳五楼，结果只是个小台阶，是不是觉得特别安全？"
我气得说不出话，只能被他拉着往下跑。刚到三楼，就听见上方传来喊声："他们在消防梯上！"
秦墨突然转向，一脚踹开三楼一户人家的窗户，拉着我跳了进去。
"入室抢劫是犯法的！"我抗议道。
"空置公寓。"他指了指积满灰尘的地板。
我们穿过满是灰尘的房间，从另一侧楼梯下楼，七拐八绕地来到地下停车场。秦墨熟练地找到一辆黑色摩托车，从兜里掏出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