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作恶，我便镇你。”
“你……”嬴无烬气得浑身发抖，却根本无可奈何。
玄霄转身，看向我，他身体，正在逐渐透明！
“玄霄！”我惊恐地瞪大眼，“你的身体……”
“没事。”他笑，抬手，轻轻抚上我脸颊，“只是，要换我，护你了。”
“不！玄霄！我不要你护我！我要你活着！”
我哭喊，却根本无法阻止他身体消散！
“澹台，别哭。”他温柔地擦去我眼泪，“三界，需要你。”
“我……”
“记住，你答应过我，要好好活着。”
他身体，已经透明到几乎看不见，却仍固执地，将一缕残魂，送入我眉心！
“玄霄！”
我崩溃大哭，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天地间！
嬴无烬见状，疯狂大笑：“死了！都死了！三界，终究还是要毁灭！”
“不！”我怒吼，挣扎着起身，抬手，将最后一丝仙力，灌入归墟鼎！
“玄霄，你等着！”
“我澹台烬，定会重开天道，救回你！”
“到时候，你再护我，可好？”
8
九霄云境在头顶炸开时，我抱着玄霄的残魂撞进天机阁。
命盘悬在半空，血线正顺着玄霄二字疯狂下坠。
他死，归墟塌得更快。嬴无烬的声音从背后碾过来，就像千年前你推我下堕仙台那样
我反手将弑神钉抵住眉心。冰凉的钉尖刺破皮肤，血顺着鼻梁滑进嘴角。
玄霄的残魂在我怀里抖得厉害。这傻子，明明只剩半缕魂，偏要凝出张苍白的脸冲我笑。
别动。我咬破舌尖，血珠溅在命盘上发出嘶鸣，看着我。
嬴无烬的笑声突然卡在喉咙里。
因为玄霄的残魂暴涨三丈，墨色发丝像锁链般缠住他左腿那截早就化成石臂的腿。
你当年剜我天眼时，玄霄的声音轻得像风，可没这么狼狈。
嬴无烬的脸扭曲了。他左腿石臂突然爆开，碎成千万片扎进自己胸口。
我趁机将弑神钉狠狠刺入眉心。
剧痛让眼前炸开白光。我看见自己仙骨碎裂的瞬间，玄霄的残魂突然变得透明，他把自己仅剩的魂力全灌进了钉子！
你疯了！嬴无烬的咆哮震得房梁簌簌掉灰，没有仙骨，你连半刻钟都撑不住！
我抹了把脸上的血，笑得露出森白牙齿：够杀你就行。
玄霄的残魂突然缠上我手腕，像条冰凉的蛇。他在我耳边低语：别信命盘...等我来...
话音未落，嬴无烬突然掐住我脖子。他手指穿过我碎裂的仙骨，带起一串血珠。
你看，他贴着我耳垂轻笑，你连站都站不稳。
我盯着他胸口那截没入石片的弑神钉——那是我刚才刺进去的。
你知道吗，我喘着气笑，弑神钉吸饱了你的血...
嬴无烬脸色骤变。
因为整座天机阁突然开始摇晃。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胸口插着的钉子正泛起诡异的红光，而我的血正顺着钉身爬上来，像条条血蛇缠住他脖颈。
当年你教我，我咬破他虎口，弑神钉要浸着至亲之血才管用。
嬴无烬的瞳孔缩成针尖。他想甩开我，却发现我的指甲已经扣进他脊椎——那里，藏着玄霄最后一片命火。
你猜，我舔掉嘴角的血，是归墟先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