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不枉我故意搞出这些小动作让老板娘记住我。
“徐老板,你怎么看?”邱杨看向被警员藏在后面的徐盈昌。
徐盈昌挠挠头,他明明记得是五点多。
当时鸡仔饼恰好卖完,颜颂问起,他还让她等一会,然后亲自给她包了一盒新鲜出炉的。
不过老板娘这么肯定,他又不确定了。
店里那么忙,晕头转向的,糕点出了一炉又一炉,谁能那么清楚记得时间啊。
要不是颜颂是常客,他连来没来过都记不住。
“我只记得她那天有来,还戴着顶帽子跟我打招呼。至于时间……可能真是忙昏了头,记岔了。”
一个警员接到邱杨示意,把一旁老板娘吃剩的点心拿过来:“这是你们的点心吗?”
徐盈昌一眼认出:“我们的包装纸都印着印章,这是我们的点心。”
邱杨忽然拿出一沓照片,递给老板娘:“还记得那天她穿的是什么衣服吗?”
我猛地看去,他竟然拍下我皮箱里面的东西。
我用质问的眼光看向邱杨。
邱杨不甚在意,轻瞥我一眼,等待老板娘的回答。
看来,他怀疑老板娘与我串通。
可惜,他算错了。
但是衣服……我面上愤怒,心却慌起来。
衣服还真可能存有破绽。
老板娘看完摇了摇头:“这些都不是。”
“帽子呢?”
“她来吃面的时候没戴帽子。”
邱杨看向我,我没好气道:“天黑下雨戴什么帽子。”
他收起图片,目光移回老板娘身上:“她那天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老板娘想了想:“一条白色长裙,裙子上还有小黑点。”
黎飞翻看着记录:“和徐老板说的对上了。”
我偷偷干咽了咽,敛眸,掩盖住心虚和恐慌。
幸好,男人基本不会那么刻意记住女子的衣服样式。
邱杨不死心,盯着徐盈昌:“她去买点心的时候没有遮脸吧?”
徐盈昌笑笑:“没有。她就戴了顶帽子。就图片上那顶。”
邱杨轻“嗯”了声。
离开面馆时,邱杨随意问了句:“你那天穿的裙子呢?”
我也很随意地答:“我接到你们电话就赶紧从老家赶过来,裙子洗了还没干。”
邱杨没再吭声。
到此,我应该算是洗脱了嫌疑,也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当天晚上,我联系姐姐。
姐姐说,他们果然派人到村里查我的行踪,确认我是七号晚上六点半的火车回乡。
幸好我早有准备,八号天蒙蒙亮就出门跟多位村民打过照面,他们都能证明我是在前一天晚上就回来的。
因为最早一班火车是八点半,回到长浏汀得中午。
——5.新线索——
本以为能安生几天,黎飞一大早又来找我。
他来告诉我两件事。
一件是关于凶案现场的调查已经完毕,我的丈夫可以下葬。
但我的婆婆和她弟弟连夜将两人埋了,没有通知我。
有点搞笑,但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
我本也懒得跟他们虚以逶迤。
那恶臭的尸体,那肮脏的鲜血,我不想再看第二遍。
我面色淡淡:“他既然出轨了,我们的缘也就断了。不见就不见。另一件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