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整，铁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我握紧刀片钻进去，屠宰车间的灯忽明忽暗，倒挂的猪肉在钩子上晃，像一个个晃荡的人影。
老陈被绑在正中央的铁架上，嘴里塞着布条，看见我就拼命摇头。
赵秃子坐在旁边的不锈钢桌上，手里把玩着注射器，里面的绿色液体晃得人眼晕。
「739，你果然有种。」他把注射器往桌上一墩，「可惜啊，你今天救不了他，也救不了你自己。」
我刚要扑过去，他突然拍了拍手。
两个穿着黑制服的人押着个人从阴影里走出来。
白衬衫被打得嘴角淌血，手腕被铁链锁着，可那双浅色的眼睛还是亮得吓人，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认识吗？」赵秃子笑得满脸横肉，「我们管理局最优秀的『时间锚点』，苏慕言。」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苏慕言——档案库里那个「失踪」的最高机密。
「他骗你呢，」赵秃子用靴尖踢了踢苏慕言的膝盖，「他接近你，就是为了把你引出来。你以为他真能在暂停时间里活动？那是我们给他装的『时间同步器』。」
苏慕言猛地抬头，血珠从下巴滴下来，砸在锃亮的地板上。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这次我看得清清楚楚。
他说的不是「对不起」。
是「别信」。
赵秃子突然抓起注射器，对准苏慕言的脖子：「739，跪下求我，我就先给你个痛快。」
车间的挂钟开始滴答作响，指针正慢慢走向八点十五分。
我盯着苏慕言渗血的嘴角，突然想起他在隧道里说的话——「十年前，是你先拉住我的手。」
掌心的青铜玩意儿烫得像要烧起来。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信了他。
哪怕他是管理局的人，哪怕他带着一身的秘密，哪怕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