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府嫡女,却被批命“灾星”,流放蛮荒矿场。
看着满山硫磺硝石,我笑了,这哪是绝境?这是我的军火库!
三个月后,蛮族大军压境,我站在城墙上点燃引线:“听说你们要屠城?先问问我的‘天雷子’答不答应!”
从流放犯到一方霸主,我要让那些欺我辱我的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天灾”!
一、
我是在一阵刺骨的疼痛中醒来的。
后脑勺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人用铁锤狠狠砸过。
我
下意识想抬手摸头,却发现手腕被粗糙的铁链磨得血肉模糊,铁链另一端拴在囚车的木栏上。
“醒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差役凑过来,嘴里喷出令人作呕的蒜臭味,“侯府大小姐,这囚车的滋味如何?”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叫沈昭,本是定远侯府嫡女。
三日前祖母暴毙,府上请来的道士掐指一算,指着我大喊“灾星”。
父亲连查证都没有,当场命人将我捆了,以“克死尊长”的罪名流放三千里。
“咳咳...”我咳出一口血沫,这才发现嘴角早已干裂。
囚车外是一望无际的荒原,烈日炙烤着龟裂的土地。
差役用刀鞘挑起我的下巴:“侯爷说了,要让你这灾星死在路上。”
他压低声音,“前面就是黑石崖,听说摔下去的人,连骨头都找不着...”
我死死盯着他腰间的钥匙,突然笑了:“差爷,你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叫我灾星吗?”
“嗯?”
“因为...”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靠近我的人,都会倒大霉!”
趁他愣神的瞬间,我一口咬住他的虎口。
差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钥匙“当啷”掉在囚车底板上。
我迅速用脚尖勾过来,却在即将够到的刹那,后脑勺挨了重重一击!
“贱人!”另一个差役抡起水火棍,眼前顿时一片血红。
再次醒来时,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我躺在一堆发霉的稻草上,四周是低矮的土墙,墙上斑驳的血迹在昏暗的火把下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
“新来的?”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我勉强支起身子,看见一个瘦得脱相的老妇人蜷缩在阴影里。
她的右脚踝肿得发亮,上面缠着已经发黑的布条。
“这是哪?”
“黑石矿场。”老妇人咳嗽着,“专收你这种...活不过三个月的犯人。”
牢门突然被踹开,一个满脸刀疤的壮汉提着鞭子走进来:“沈昭?总督大人要见你。”
我踉跄着跟他穿过阴暗的隧道,沿途的景象让我胃部抽搐——骨瘦如柴的囚犯像牲畜一样被铁链拴着,在监工的鞭打下搬运矿石。
有个年轻人动作稍慢,监工一鞭子抽在他背上,顿时皮开肉绽。
“看什么看?”刀疤脸推了我一把,“明天你就跟他们一样!”
到了总督衙门,檀木案几上摆着精致的点心,我盯着那块桂花糕,喉咙不自觉地滚动。
“定远侯的嫡女?”一个阴柔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我抬头,看见一个穿着锦缎长袍的中年男子。
他脸色苍白得像死人,右手小指戴着枚翡翠扳指。
“林总督。”我哑着嗓子,“我父亲给了你多少钱买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