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督轻笑一声,扳指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聪明。不过...”他突然掐住我的下巴,“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在囚车上差点杀了两个差役的?”
“天生的灾星体质。”我咧嘴一笑,“总督大人要不要试试?”
鞭子破空而来,抽在我背上时,我咬紧牙关没出声。
林总督慢条斯理地卷着鞭子:“把她送去硫磺矿洞,那里...可好玩着呢。”
我被拖出衙门时,听见他在身后说:“三天,我赌她活不过三天。”
硫磺矿洞比地狱还可怕。
刚靠近洞口,刺鼻的气味就呛得我直流眼泪。
监工扔给我一把锈迹斑斑的镐头:“每日三十筐,少一筐抽十鞭。”
洞里的囚犯个个面色青紫,有些人指甲已经脱落,露出血肉模糊的指头。
而且这里的矿石会腐蚀皮肤。
“新来的?”一个佝偻着背的老矿工递给我一块破布,“包住口鼻,能多活几天。”
我道了谢,注意到他腰间别着块奇怪的黑色石头。
第一天结束,我的手掌已经磨得血肉模糊。
回到牢房时,老妇人已经死了,尸体像破布一样蜷缩在角落。
没人来收尸,我就这么和尸体共度了一夜。
第二天,我学会了偷懒。
趁监工不注意,把大块矿石藏在角落,只交少量上去。
但这远远不够,日落时分,我挨了二十鞭。
第三天,我发现了一个隐秘的支洞。
那里的矿石呈淡黄色,在火把下闪着诡异的光。
老矿工突然出现在我身后:“那是硝石...别碰,会炸。”
我心头一跳:“您懂这个?”
他警惕地看了眼洞口,压低声音:“老夫曾是兵部火药司的...被冤枉流放。”
他剧烈咳嗽起来,“丫头,你若想活命...”
话音未落,洞口传来监工的叫骂声。
老矿工迅速塞给我一块黑色石头:“藏好!关键时候...擦火...”
当晚,老矿工死了。
我是被踹醒的。
三个监工站在我面前,为首的咧嘴一笑:“总督大人改主意了,说你这灾星...得特别照顾。”
他们拽着我头发往外拖时,我摸到了藏在草垫下的黑石。
刑房里的刑具沾着干涸的血迹。
我被绑在木架上,为首的监工解开裤腰带:“侯爷的小姐,不知道滋味如何...”
当他的臭嘴凑过来时,我猛地用黑石擦过铁链!
“刺啦”一声,火星迸溅。
监工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把火星甩向墙角的硫磺粉。
“轰!”
爆炸声震耳欲聋。
气浪把我掀翻在地,三个监工变成了火人,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我趁机抓起掉落的钥匙,解开镐头上的铁链。
浓烟中,我看见墙上挂着的一串钥匙。
那是...矿场大牢的钥匙!
冲出刑房时,整个矿场已经乱成一团。
囚犯们惊恐地看着硫磺洞方向升起的浓烟,监工们提着水桶来回奔跑。
我抹了把脸上的血,笑了。
灾星?
不,从今天起,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灾。
二、
爆炸的余波还在耳膜里嗡嗡作响。
我跌跌撞撞地穿过浓烟,硫磺燃烧的刺鼻气味呛得我直流眼泪。
身后传来监工们歇斯底里的叫喊:“抓住那个贱人!把洞口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