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记下了这几个人的样貌,然后慢慢向沈默的尸体靠近。周围的宾客还在慌乱地逃窜,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不起眼的身影。我蹲下身,仔细观察着沈默的尸体。他的表情狰狞,双眼圆睁,仿佛还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注意到他的左耳道口边缘,有一小片极其细微的、异样的深色,像是焦痕。这个发现让我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博物馆门口。红蓝交替的警灯在博物馆湿漉漉的墙壁上疯狂闪烁,像一道道流血的伤口。警察迅速封锁了现场,黄色的警戒带将富丽堂皇与冰冷死亡粗暴地分割开来。
法医官戴着口罩,眼神凝重地走到沈默的尸体旁,开始进行初步检查。我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法医官仔细检查了沈默的体表,摇了摇头对旁边负责刑侦的王队长说:“体表无暴力伤,无中毒迹象,无基础病史急性发作特征……像是……颅内血管瞬间爆了,但具体得等解剖。”
王队眉头拧成了疙瘩,下意识地看向我。我正站在监控屏幕前,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桌面,一遍遍回放那令人窒息的画面。高清镜头下,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沈默举杯、微笑,然后表情骤变、僵直,七窍流血,轰然倒地。画面稳定,角度清晰。镜头忠实地记录着,在死亡降临前几秒,直至他倒下的那一刻,他身边半径两米之内,空无一人。最近的宾客,也隔着至少三张铺着雪白桌布的长条餐桌。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