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账户..."
"刚交完房租。"林小满耸耸肩，"而且我接了些私活。"
程默指着电脑屏幕："这些画...为什么不做专业插画师？你的水平完全可以..."
"可以饿死。"林小满打断他，声音突然低沉，"毕业第一年我试过自由职业，最穷的时候三天吃一包饼干。"她苦笑一下，"后来发现，还是上班稳定。至少...能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最后一句话轻得像叹息。程默突然明白了什么——林小满那些精致的打扮，那些昂贵的咖啡，都是她给自己筑起的防护墙。就像他用沉默筑墙一样。
"我们可以合作。"程默脱口而出。
林小满挑眉："合作什么？比谁更会省钱？"
"我是文案，你是插画师。"程默指着电脑，"我们可以接品牌全案——你负责视觉，我负责文案。初期兼职做，等客户稳定了就辞职。"
林小满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暗淡："哪有那么容易..."
"试试总比饿死强。"程默学着刚才她的语气，"至少...我们不用再一个人硬撑。"
窗外，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夕阳透过云层，在林小满的侧脸投下温暖的光晕。程默看见她睫毛上又挂起了水珠，但这次不是雨水。
"下周有个插画展。"林小满小声说，"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程默笑了："带上你的作品集？"
"嗯。"林小满也笑起来，眼泪终于落下，"带上我的作品集。"
第七天傍晚，程默站在镜子前，惊讶地发现自己脸颊有了血色。桌上摆着林小满刚送来的晚餐——清蒸鱼、炒时蔬和一小碗米饭。旁边是她的插画展邀请函。
他拿起手机，拍下这顿晚餐，发给了母亲。附言："按时吃饭，别担心钱。有个朋友帮我介绍了兼职，很快就能还清手术费。"
母亲秒回："朋友是女孩吗？什么时候带回家看看？"
程默失笑，正要回复，门铃响了。林小满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两套正装。
"明天要见客户，得穿正式点。"她把女装那套举起来，"我穿这个，你穿那套。颜色搭不搭？"
程默接过深蓝色的西装，突然想起七天前自己躺在医院的情景。那时的他以为人生已经跌入谷底，却不知道谷底藏着一扇通向光明的门。
"很搭。"他轻声说，"就像泡面和...和健康餐一样搭。"
林小满愣了一秒，随即大笑起来。笑声中，程默第一次觉得，这个狭小的出租屋，有了家的温度。
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