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林晚你冷静点！” 陈警官有力的手按住了我剧烈颤抖的肩膀，试图将我扶起。
“脸……脸……” 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子，身体却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猛地弹动了一下，拼命想要挣脱，“不是他……不是江临……是林澈！是林澈的脸！我看见了！石头……砸下去的时候……是他！是他啊！”
“什么林澈？” 陈警官的声音带着惊疑，手上的力道加重，“你说清楚！谁的脸？”
“目击者……凶手……” 极度的混乱和恐惧让我语无伦次，大脑像是被无数根烧红的铁钎反复穿刺搅拌，思维完全碎裂，“……树后……是我……砸人的……是他！林澈！我看见了！他……他转过脸了！就在……就在……” 我猛地指向虚空，仿佛要抓住那个一闪而逝的恐怖画面，“……砸下去的时候！雨水……血……溅到他脸上……是他！就是他！三年前……是他杀了人！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审讯室里一片死寂。只有我粗重混乱的喘息和牙齿疯狂打颤的咯咯声。陈警官和那位年轻女警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充满了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林晚女士，”陈警官的声音异常凝重，带着一种试图将我从疯狂边缘拉回的冷静，“你现在的情绪非常激动。我们需要你冷静下来，把话说清楚。你说你三年前目击了凶案，凶手是林澈？那江临呢？他为什么能如此详细地描述现场？甚至包括你这个目击者的细节？”
“芯片！是那个记忆芯片！” 我几乎是尖叫出来，空荡的胸腔因为这嘶喊而阵阵抽痛，“昨晚！拍卖行！他买走了我的记忆！我初恋的记忆！就在那片蓝花楹林里！他戴上了我的记忆芯片！他脑子里……现在装着的……是我的眼睛看到的东西！他看到的‘凶手’……他‘记得’的那个‘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