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错？"我抓起她的香奈儿包，"你不是说肯定能多要吗？现在他连教育费都不给了，你赔我！"她突然扯下面膜，脸上的精华液滴在地毯上："我赔？我好心帮你，你倒讹上我了？当初是你自己点头的，现在怪谁？"
美容院的镜子映出我们扭曲的脸，像两个掐架的泼妇。"你就是见不得我好！"她突然尖叫，"我日子过得顺，你就眼红，现在出事了想赖我？"我想起每次聚会，她总把菜单往我面前推："点这个，贵的，让你前夫报销。"那时我还觉得是关心，现在才明白，她只是把我当炫耀的垫脚石。
孩子被吓得哭起来，我抱着她往外走，她在身后喊："以后别来往了！谁认识你这种白眼狼！"玻璃门在我身后关上，把她的香水味和骂声都关在里面，我站在太阳底下，突然发现，自己手里除了个哭唧唧的孩子，什么都没了。
第四章·菜市场的账本
我开始在菜市场捡别人不要的菜叶，阿姨们看我可怜，总多塞把葱："别跟那种人置气，孩子要紧。"我把1500块分成三份，房租占一半，剩下的买奶粉和菜，铅笔头在账本上画道道，每一笔都像扎在心上。
有天碰到他妈妈，老太太提着一篮鸡蛋，往我兜里塞："强子他...就是钻了牛角尖，你别往心里去。"鸡蛋温乎乎的，我想起以前过年，她总给孩子织毛衣，针脚歪歪扭扭的，却暖得很。"阿姨，对不起。"我攥着鸡蛋，眼泪掉在蛋壳上。
晚上给孩子喂奶，她小手抓着我的衣领，我突然想起开庭前，闺蜜给我发的微信："别怕，他软肋是孩子，肯定会妥协。"那时我信了，觉得她是为我好，现在才懂，有些人的好心，比刀子还伤人。
第五章·法庭外的和解
半年后，我在法院门口碰到他，他手里拿着张缴费单——孩子幼儿园的学费。"我去交了。"他把单子递给我，"法官说，虽然判决书没写，但我还是该给。"我看着单子上的数字，比他半个月工资还多。
"上次...是我不对。"我搓着衣角，"被人撺掇了。"他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比以前深了："我知道，她那天在法庭外骂你，我听见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我们站在台阶上，看着孩子在花坛边追蝴蝶，阳光把我们的影子并在一起，像没离婚时那样。
"以后别跟她来往了。"他说，"过日子，得自己拿主意。"我点点头，风卷着孩子的笑声过来，像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吹散了。回家的路上，我把闺蜜的微信删了，通讯录里少了个人，心里却松快多了。
第六章·账本上的阳光
我找了份钟点工的活，每天去雇主家打扫两小时，能多赚八百块。菜市场的阿姨见我不用再捡菜叶，笑着说："这才对嘛，靠自己最踏实。"我把多赚的钱存起来，账本上的正数越来越多，铅笔道也写得越来越直。
他每周来看孩子，带的水果总比上次多两个，有时还会带本童话书，坐在小凳上给孩子念，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发梢上，有细细的金粉在跳。孩子指着书上的画问："爸爸，这个城堡好看吗？"他说："等你长大，爸爸带你去看真的。"
有天我整理旧物，翻出闺蜜送的围巾，针脚疏疏拉拉的，是她随手买的打折货。我把围巾扔进垃圾桶，听见外面传来孩子的笑声，跑到窗边一看，他正举着孩子转圈，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滚成一团，像个圆满的句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