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年会上,丈母娘当众甩给我三千万支票:“废物,签了离婚协议滚出去!”
我默默撕碎支票:“这钱,不够我擦鞋。”
宾客哄笑:“一个吃软饭的,装什么装?”
三天后,苏家股价暴跌,国际品牌纷纷解约。
丈母娘跪在我公司楼下哭求:“好女婿,求你救救苏家!”
我歪嘴一笑,私人飞机降落天台:“现在知道求我了?”
金融大鳄弯腰递上文件:“龙王,万亿收购案已就绪,请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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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集团年会现场,水晶吊灯倾泻下冰冷奢华的光,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槟的微醺气息,混合着女宾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浮华。红毯延伸,两侧衣香鬓影,西装革履的宾客们端着酒杯,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仿佛用模具刻出来的笑容,彼此应酬着,低语着。这里是江城所谓的上流圈子,一个由金钱、地位和虚伪造就的精致牢笼。
而此刻,牢笼的中心,是我——林默。
我站在人群自动让开的一小片空地上,像个突兀闯入的异类。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磨了边的牛仔裤,与周围光鲜亮丽的世界格格不入。无数道目光像细密的针,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好奇和赤裸裸的嘲弄,扎在我身上。那些目光的主人们,是苏家的亲朋,是江城有头有脸的商贾,是苏氏集团攀附的权贵。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依附在苏家这棵大树上的可怜虫,一个靠女人吃饭的废物赘婿。
我的妻子苏清雪,江城商界新锐,苏氏集团的执行总裁,此刻就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她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银灰色晚礼服,勾勒出清冷而高傲的线条。她的脸很美,美得惊人,却也冷得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那双曾经或许对我有过温度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冰封的漠然,甚至……还有一丝极力掩饰的疲惫和厌倦。她微微侧着头,视线落在旁边一位年轻英俊、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赵氏集团的少东家,赵铭。两人低声交谈着什么,赵铭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意,目光时不时扫过我,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周围的窃窃私语如同毒蛇吐信,清晰又恶毒地钻进我的耳朵:
“啧,苏家这尊佛,怎么还没把这泥菩萨扫地出门啊?看着真碍眼。”
“听说苏老爷子当年病糊涂了,非要把清雪嫁给这么个来历不明的穷小子,真是造孽。”
“赵公子多好,家世、能力、相貌,哪样不比这废物强百倍?清雪早该想通了。”
“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耽误苏小姐大好前程……”
就在这时,人群一阵轻微的骚动。我的丈母娘,王凤娟女士,踩着足以戳死人的尖细高跟鞋,像一艘裹着昂贵香奈儿套装的豪华战舰,气势汹汹地破开人群,径直向我驶来。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布满寒霜,精心描绘的眉毛高高挑起,涂着猩红唇膏的嘴紧紧抿着,每一步都踏在红毯上,也踏在在场所有人的神经上。她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纸片,却仿佛重若千钧。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大厅里的喧嚣诡异地低了下去,只剩下背景音乐的靡靡之音,像是对这场即将上演的闹剧的嘲讽伴奏。
王凤娟在我面前站定,高跟鞋跟敲击地面发出清脆又刺耳的“笃”声。她扬起下巴,用那种看路边垃圾的眼神睥睨着我。接着,她手腕一抖,动作带着一种刻意表演出的、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