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支票？我看他是彻底疯了！穷疯了，也气疯了！”
“啧啧，这下可把王凤娟得罪死了！苏家能放过他？等着吧，明天太阳升起前，这废物怕是要人间蒸发了！”
“苏清雪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脸都丢尽了！我看她和赵铭的好事，怕是要提前了！”
“一个跳梁小丑罢了，蹦跶不了几天！等着看好戏吧！”
流言蜚语如同瘟疫般在私密的会所、奢华的晚宴、公司的茶水间里疯狂蔓延。所有人都在谈论那个“疯了”的赘婿，谈论苏家的雷霆之怒何时降临。林默这个名字，一夜之间成了江城最大的笑柄和最不自量力的代名词。没有人相信他有什么依仗，所有人都认定，他即将为自己的狂妄付出惨痛的、甚至可能是生命的代价。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时间，在无数双幸灾乐祸的眼睛注视下，平静地滑过了第一天。
苏氏集团总部，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江城的繁华全景，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却驱不散室内凝重的气氛。
苏清雪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眉头紧锁，眼神疲惫地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是苏氏集团旗下主打高端女装的品牌“云裳”近期的销售数据，一条刺眼的下降曲线让她心烦意乱。秘书刚刚送来的几份文件摊在桌上，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日常事务。
王凤娟则烦躁地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来回踱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脸色依旧难看，年会上当众被撕支票的羞辱感如同毒蛇噬咬着她的心脏。
“清雪！查到那个废物在哪了吗？”王凤娟猛地停下脚步，声音尖利，“他以为撕了支票躲起来就没事了？做梦！我要让他知道得罪苏家的下场！我要让他跪着把那堆碎纸给我舔起来！”
苏清雪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妈，您消消气。林默……他昨天离开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手机也关机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但目前还没消息。现在当务之急是……”
她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进！”苏清雪沉声道。
市场部总监李峰脸色发白地推门进来，手里紧紧抓着一份文件，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从容。
“苏总！王总！不好了！”李峰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慌，“刚刚收到通知，我们和‘嘉禾资本’关于城东新商业中心那个五亿的融资项目……黄了！”
“什么？！”王凤娟和苏清雪同时失声惊呼，猛地站了起来。
“黄了？！”王凤娟几步冲到李峰面前，声音拔高，“什么叫黄了？合同不是都谈得差不多了吗？上周还一起吃饭，陈总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怎么回事？！”
李峰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语速飞快：“嘉禾那边……刚发来正式函件，说经过内部风控重新评估，认为项目风险过高，不符合他们现阶段投资策略……单方面终止了谈判！”
“风险评估？放他娘的屁！”王凤娟气得浑身发抖，“上周吃饭的时候怎么不说风险高？肯定是那个姓陈的收了别家的好处！查！给我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
苏清雪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凝重无比。城东那个项目是苏氏集团未来三年最重要的增长点之一，前期投入巨大，就等着嘉禾这笔关键融资注入血液。现在融资突然告吹，无异于釜底抽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