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我，微微一顿，随后朝我招手。
我走过去，感受到周围人不加掩饰的打量。
“这是李昊然。”顾依心向宾客介绍，“我未婚夫。”
有人礼貌性地笑笑，也有人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徐晓飞站在人群另一侧，手里拿着香槟，眼神像刀子一样落在我背上。
谈话间，有位中年企业家突然说道：“李先生，听说你还在做实验室工作？真是难得。只是，这种科研项目，没资金可不行啊。”
话里话外，全是质疑。
我笑了笑：“我想，您没见过不用融资就能自主研发核心技术的团队吧？”
那人愣了一下，脸色微僵。
顾依心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徐晓飞握着杯子的手，微不可察地收紧。
宴会结束前，顾依心走到我身边。
“你很会说话。”她语气听不出喜怒。
“这是基本的自我防御。”我看着她，“毕竟你请的人，不一定都怀着善意。”
她没反驳，只是沉默了一瞬。
“明天公司有个核心技术的内部测试，既然你是技术提供方，就一起来看看吧。”
我点头：“好。”
离开会所时，夜风带着凉意。
我上了车，打开手机。
上官丽华发来一条消息：“场子应付得还好？”
我回复：“好得很。”
然后，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了今晚所有对我投来敌意的人名。
他们，不会是最后一次听到我的名字。
03
第二天上午，顾依心公司的研发大楼外。
我提前半小时到达。
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像它的主人一样高傲。
刷卡进入电梯，直达二十七层的核心实验室。
推门进去，白色的灯光下，几十台设备正运转着。
一群技术员围着中央的主控台忙碌，气氛紧张而专注。
“李先生。”一名工程师看到我，立刻打招呼。
我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场内的设备布局，心里迅速建立起流程图。
顾依心走过来，今天的她换上了干练的西装裤装，长发束起，显得更加凌厉。
“今天是我们新产品的核心技术稳定性测试，你的专利是关键。”
她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一切顺利，下周发布会上，这就是我们最强的亮点。”
我淡声道：“明白。”
不远处，徐晓飞正和一名技术员低声交谈。
他看到我，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刻意隐藏的恶意。
我径直走向主控台，开始查看系统参数。
一切正常。
测试开始。
第一轮模拟环境下的运转非常顺利，数据曲线稳得像钢板。
第二轮刚启动，忽然，屏幕上的曲线猛地震荡，报警声刺耳地响起。
“核心处理器温度飙升！”
一名工程师脸色变了：“是算法逻辑出错，控制系统延迟响应！”
几秒钟的反应时间，就足以让外行人断定——这是致命漏洞。
徐晓飞的声音立刻响起：“果然，临时拼接出来的技术，不稳定也是正常的。”
他话说得不重，却足够让周围人露出怀疑的神色。
顾依心眉头皱起，看向我。
我站在原地，语气平静：“停下测试。”
“李先生，现在不是停的时候——”一名技术员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