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停下。”我加重语气。
设备安静下来，只有冷气机的低鸣声。
我走到主控终端前，敲下几行指令，调用后台运行日志。
不到半分钟，我就锁定了问题所在——一段被刻意篡改的冗余代码，导致算法延迟。
我抬起头，眼神直指徐晓飞：“这行代码，什么时候加进去的？”
他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助理。”
“助理？”我轻声一笑，“那你昨晚十点零五分登录测试服务器做什么？”
现场安静到针落可闻。
徐晓飞脸色瞬间变了。
顾依心看向他，眸光锐利：“徐晓飞，你昨晚接触过系统？”
他急忙解释：“我只是帮技术部整理文件，不小心点开了——”
我直接打断：“别解释了。删掉那段代码，用原算法重跑一遍。”
技术员立刻照办。
几分钟后，数据曲线恢复平稳，温度正常，延迟消失。
稳定性甚至比第一轮测试更高。
现场的人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
我收回视线，淡淡开口：“有些人啊，不仅没能力，还爱给别人挖坑。”
徐晓飞脸色青白交错。
顾依心没有说话，但她看向我的眼神，明显比昨天多了几分深思。
测试结束后，她把我叫到办公室。
“刚才的事，谢谢你。”她的声音不再像昨晚那样疏离。
我笑了笑：“你不是说，我们只是契约关系吗？那我也只是履行契约义务。”
她怔了一瞬，随即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很有自信。”
“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当软柿子。”我淡声说完，转身离开。
走出办公室时，我看到徐晓飞正等在走廊。
他挡在我面前，低声道：“你别得意，这只是开始。”
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心，我也没打算现在就结束。”
出了公司大门，我拿出手机，给上官丽华发了条信息。
“你让我来的地方，比我想的更有趣。”
她秒回：“那就玩大一点。”
我看着屏幕，唇角微微上扬。
是啊——游戏，才刚开始。
04
从顾依心公司出来，我没有直接回实验室。
京城的午后阳光明亮刺眼，我戴上墨镜，拦了辆车，去了市中心的一家私人会所。
那里，我约了一个人。
对方姓周，是京城另一家大型科技集团——“恒越科技”的投资总监。
这家公司，是顾依心的主要竞争对手。
他们在人工智能硬件领域投入巨大，但一直缺乏我的那项核心专利技术。
今天见面，不是偶然。
包间里，周总正等着，手里转着一只限量款钢笔。
“李先生，可算见到你了。”
我在他对面坐下，直接开门见山：“我猜你是冲着那几项专利来找我。”
他笑得很直接：“是。我们可以给你一份很丰厚的条件——股权、资金、资源，甚至专门给你设立一个独立研究院。”
我微微挑眉：“听起来很诱人。”
“那就答应？”他试探着问。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时，我的手机震了一下，是一条加密信息。
内容很短：“顾依心公司董事会在调查你。”
我收起手机，看向周总：“我们以后可能还有机会合作，但现在，我不想做太直接的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