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边算计着如何除掉我的兄长,一边对我嘘寒问暖,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一边享受着江家给你带来的权势和稳固,一边又忌惮着江家的功高震主。」
「你甚至在我假死之后,还要演一出追封替身的大戏,来试探我,逼迫我。」
「萧珩,你不累吗?」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他的脸色,一寸寸变得惨白。
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不……不是那样的……」他喃喃自语,像是在对我解释,又像是在说服自己,「昭昭,朕对你的心,是真的……」
「是真的?」我笑了,笑得无比讽刺,「你的心,早就给了这把椅子了。」
我猛地一脚,狠狠地踹在龙椅上。
沉重的椅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却没有移动分毫。
「这把椅子,就那么好吗?」我看着他,眼中满是失望和悲哀,「好到让你众叛亲离,好到让你变成一个连自己都快不认识的怪物?」
「住口!」他像是被踩到了痛处,厉声喝止我。
「怎么?被我说中了?」我步步紧逼,「你坐在这上面,真的安心吗?你夜里,会不会梦到我哥哥,梦到那些被你害死的忠臣,来向你索命?」
「朕没有!朕是天子!朕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他大声地反驳,声音却透着心虚。
「说得真好听。」我拍了拍手,然后,做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举动。
我走到他面前,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枚小小的,刻着「珩」字的玉佩。
是他当年,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这个,还给你。」
我将玉佩,塞进他冰冷的手心。
「从此以后,你我之间,恩断义绝。你是你的天子,我做我的将军。」
「你想要这江山,我偏不让你如愿。」
我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下台令台。
林殊和三万镇北军,正在等我。
身后,传来玉佩碎裂的声音。
以及,他带着哭腔的,绝望的嘶吼。
「江昭!」
我没有杀萧珩。
杀了他,只会让天下大乱,让那些虎视眈眈的藩王和外敌有机可乘。
我只是,将他软禁在了皇宫里。
我以「清君侧」的名义,肃清了朝中所有依附于他的奸佞,换上了江家的旧部和一些寒门出身的有识之士。
我收回了禁军的兵权,交由林殊统领。
整个京城,乃至大半个大周的兵马,都牢牢地掌握在了我的手中。
我没有称帝,也没有垂帘听政。
我只是恢复了我镇北将军的身份,每日上朝,与百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