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傀儡女皇,登基三年,朝中大事皆由摄政王做主。
太医诊出我怀了两个月的身孕,我却连孩子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两个月前,国宴大醉,与我颠鸾倒凤之人,究竟是把我当棋子的摄政王,是青梅竹-马的将军,是温润如玉的丞相,还是教我诗书的太傅?
正当他们四人为了我腹中之子争得头破血流之时,我抚着小腹,冷冷一笑。
“谁是孩子他爹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江山,从此由我和我的孩子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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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医跪在地上,声音发抖:“陛下,是喜脉,快两个月了。”
我手里的绣花针,停了。
殿里很静。
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你说什么?”我开口,声音平静。
我越平静,他抖得越厉害。他知道,皇宫里,平静意味着危险。
“陛下……臣该死!”他“噗通”一声,趴了下去。
我心里冷笑。
该死的,不止你一个。
我是萧晚宁,大燕女皇。一个登基三年,连奏折都要摄政王慕容渊“指导”的傀儡。
现在,我这个傀儡,怀了个野种。
这事传出去,不用慕容渊动手,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我。史书上只会写:末代女皇,宫里出了丑事,自取其辱。
我光脚下床,走到他面前。
“张太医,你看着我长大,也看着我萧家,只剩我一个。”我的声音很轻。
他吓得脸都白了。
“我死了,这天下,就姓慕容了。你张家三代皇恩,你甘心吗?”
他猛地抬头,老眼里闪过挣扎。
我扶起他,盯着他的眼睛:“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你能做到吗?”
他看着我的脸,看到了萧家人的狠劲。
他重重点头:“臣,万死不辞!”
“很好。”我点头,“对外就说我病了,需要静养。方子随便开,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动静越大?”他不解。
“对,大到……能让某些人安心。”
太医走后,我一个人坐在殿里,手抚上平坦的小腹。
这里,有个小生命。
它是我最大的危机,也是我唯一的棋子。
我想起两个月前的国宴。
那晚我喝多了,后面的事记不清。
只记得,有人扶我离开。那人身上,有股冷香。
然后,是在偏殿,很疼,很乱。
是谁?
我脑中闪过四张脸。
摄政王慕容渊。我皇叔,大燕的实际掌权人。他扶我离席,身上就是那股霸道的龙涎冷香。他会要我吗?一个傀儡,对他还有何用?
丞相谢景行。第一世家公子,温润如玉。朝堂上,唯一敢为我跟慕容渊对着干的人。他替我挡酒,眼里的关心不像假的。黑暗里那双手,有文人特有的薄茧。
镇国大将军顾凛。我青梅竹马,父皇亲点的驸马。三年前萧家出事,他远赴北境,婚约作废。那晚他凯旋,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我好像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和铁锈味。
我的太傅,裴衍。一身白衣,清冷出尘。可那晚,我好像……扯掉了谁的玉冠。那触感,很像他常戴的那一枚。
这四个人,任何一个,都能让朝堂大乱。
而我,怀了他们其中一人的孩子。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萧晚宁,你已经一无所有,没什么可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