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三天。三天后，我要答案。”
说完，我转身回榻。
“知夏，送太傅出宫。”
裴衍失魂落魄地走了。
我抚着小腹，心里一片冰冷。
对不起，裴衍。
我知道你清高。
但在这场你死我活的棋局里，我需要一枚棋子探路。
而你，是最好的人选。
3
裴衍走后，我病得更“重”了。
张太医每天来三次，药一碗比一碗苦，整个后宫都是药味。
我这病怏怏的样子，果然让某些人放了心。
摄政王慕容渊，五天没来。
但另一个男人，坐不住了。
傍晚，知夏急报：“陛下，镇国大将军……硬闯进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人影冲了进来，带着一身寒气。
“顾凛！”我厉声喝道，“谁给你的胆子，闯我寝宫！”
来人正是顾凛。
他一身黑衣，满脸焦急。
他冲到我床前，一双虎目盯着我，声音全是怒火：“晚晚，他们说你病了，怎么回事？是不是慕容渊又对你做了什么？”
他还是叫我的小名。
普天之下，只有他还敢。
“放肆！”我沉下脸，“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他眼里的火气，瞬间灭了。
“晚晚……我们……”
“够了。”我打断他，“将军深夜闯宫，不怕被弹劾？”
他自嘲一笑：“我烂命一条，死不足惜。但你是女皇。我不能看着你被慕容渊那奸贼欺负！”
他“扑通”一声，单膝跪地。
“陛下，三年前，我没能保护好你家人，是我没用。”他抬头，眼里全是决绝，“这一次，我绝不退缩。京郊十万兵马，在我手里。你下令，我顾凛，就为你清君侧，杀国贼！”
他说得斩钉截铁。
我看着他，心里动了一下。
这就是顾凛，永远这么真，这么直接。
他的忠心，是他的武器，也是他的弱点。
我沉默许久，才开口：“顾凛，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
“我知道。”他毫不犹豫，“为你，我死一万次都愿意！”
“那……孩子呢？”我看着他，轻声问。
“什么孩子？”他愣住。
我抚上小腹，脸上露出脆弱：“如果……我有了别人的孩子呢？”
顾凛的表情，僵住了。
他像被雷劈了，整个人僵在那，眼睛一点点暗下去。
很久，他才找回声音，干涩地问：“……是谁的？”
我摇头，眼角滑下一滴泪：“我不知道……国宴那晚，我喝醉了……”
我的眼泪让他暴怒。
他握紧双拳，青筋暴起，眼里全是杀气。
“是慕容渊？谢景行？还是裴衍那个伪君子？！”他咬牙切齿，“不管是谁，我都要把他碎尸万段！”
“不……”我拉住他的衣袖，哭了，“顾凛，你不能冲动。这事传出去，我就没法活了。”
我的眼泪让他心软。
他抓住我的手，贴在他滚烫的脸上。
“晚晚，别怕。”他声音沙哑，却很坚定，“有我在。”
他深吸一口气，做了重大决定。
“是不是我的，不重要。”他看着我，“他是你的孩子，我就认。我当他是亲生的。我教他骑马射箭，教他兵法，把他培养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将来，能替我，好好保护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