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次。”李默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壮士断腕般的悲壮。他看向苏小软，眼神复杂得能拧出墨汁，“苏小软同学，你……能帮这个忙吗？就……假装一下。开完家长会就结束。” 他特意重重强调了“假装”和“结束”。
苏小软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指令。她看看怀里还在假哭的果果，又看看一脸“上刑场”表情的李默，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几下。最终，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她深吸一口气，小小的胸脯起伏了一下，然后极其轻微、极其僵硬地点了一下头。
“好……好的，李大哥。”声音细若蚊呐，带着视死如归的颤音。
李默闭了闭眼。完了。这下真刑了。他仿佛已经看到“冒充家长诱骗无知少女”的新闻标题在向他招手。
3 身份曝光
家长会那天，李默感觉自己像个即将押赴刑场的囚犯。
为了“扮老”，苏小软听从了果果的“专业建议”，脱下了她标志性的卡通T恤和背带裤，换上了一件果果翻箱倒柜找出来的、李默前妻留下的米白色雪纺衬衫。那衬衫对苏小软娇小的骨架来说过于宽大，袖口挽了好几道，下摆松松地掖进一条深色A字裙里，勉强有了点“大人”的样子。她甚至笨拙地给自己梳了个低马尾，试图压一压那过于蓬勃的少女感。然而，效果……只能说聊胜于无。那过分饱满的胸部曲线，被柔软的雪纺布料勾勒得若隐若现，配上那张稚气未脱、此刻因紧张而绷得紧紧的小脸，反而形成一种更强烈的、引人注目的反差。走在校园里，回头率百分之三百。
李默全程目不斜视，脊背挺得笔直，步伐僵硬，刻意和苏小软保持着一米以上的“安全社交距离”。他感觉自己像个拐带未成年少女的变态，每一个路过的老师、家长投来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让他无所遁形。苏小软更是紧张得同手同脚，小脸煞白，紧紧攥着自己的小背包带子，指节用力到发白，仿佛那不是带子，而是她的救命稻草。
好不容易熬到果果的班级门口，李默刚松了口气，一个尖锐又熟悉的女声像淬了毒的针，猛地刺破了空气：
“哟！李默！好久不见啊！啧啧啧，我说果果最近怎么神神秘秘的，原来是你给找了个‘新妈’啊？”
李默心头一沉，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艳丽、妆容精致的女人抱着手臂，斜倚在教室门框上，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诮笑容。正是他前妻林薇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好闺蜜”——张莉。
张莉那双刻薄的眼睛像探照灯，肆无忌惮地在苏小软身上来回扫描，从她紧张得绷紧的小脸，扫到那件明显不合身的衬衫勾勒出的惊人弧度，最后定格在她那双因为局促而不停蹭着地面的小白鞋上。她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大了，带着一种发现惊天大丑闻的兴奋。
“啧啧啧，李默，你可以啊！”张莉的声音陡然拔高，像破锣一样在走廊里回荡，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家长和老师的目光，“我说你怎么这些年一直单着呢，原来好这口儿啊？找了个这么嫩的？成年了吗？看着跟我儿子初中同学似的！”她故意夸张地捂着嘴，眼神却充满了恶毒的挑衅，“诱拐未成年少女？这可是要吃牢饭的哟！要不要我帮你报个警，查查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