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一拍大腿，满脸的“好心没好报”：“喂点剩饭剩菜怎么了？扔了多可惜！谁知道这狗崽子命这么薄！吃点好的还吃死了？”
一旁的齐云飞恍然大悟：“我说最近家里怎么顿顿有新菜？原来是把剩菜给狗了？” 他语气里没有惋惜，只有“原来如此”的恍然。
爸爸猛地想起什么，瞪着外婆，目眦欲裂：“我明明给它买了狗罐头！你为什么不用？！”
“狗罐头？”外婆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拔高，“我活这么大，头回听说给畜牲买专门吃食！糟蹋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她甚至嘲讽起悲痛欲绝的爸爸，“哭哭哭！等我死了你能哭这么大声，我就知足了！”
一向在岳母面前伏低做小的爸爸，被“家人不如狗”的言论彻底点燃！他像头暴怒的狮子，猛地冲向外婆：“小黑是我的家人！我不准你这么说它！”
妈妈惊叫着去拦，情急之下也冲外婆喊：“妈！这次就是你不对！” 外婆被女儿“指责”，懵了一瞬，随即熟练地往地上一躺，双腿乱蹬开始撒泼：“哎哟！我的老天爷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去给狗陪葬好了！都是我的错！我该死啊！”
妈妈见状，立刻放开爸爸，转身去哄地上打滚的外婆。她没看到，爸爸抱着小黑逐渐冰冷的身体，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冰冷。
最终，爸爸默默收拾好小黑所有的物品，带去了他早已准备好的宠物墓地。我默默转了一部分钱给他，希望这个忠诚的小生命在汪星快乐。说来讽刺，我死时，也没见爸爸如此伤心欲绝。
从这天起，家里的气氛降至冰点。爸爸和妈妈开始了漫长的冷战。而我，复试时间临近。面试一结束，我立刻以“打工赚生活费”为由，彻底搬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再次接到家里的电话，是在齐云飞高考的当天。手机那头，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六神无主：
“晓晓！快…快来医院！你弟…你弟食物中毒了！在考场晕过去了！”
第五章 高考毒餐，现世报应
我“焦急”地赶到医院急诊室。齐云飞脸色惨白，挂着点滴，刚洗过胃，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妈妈守在旁边，眼睛红肿。
“妈，怎么回事？云飞今天高考怎么会食物中毒？” 我语气“担忧”，心中却一片冰冷。来了，外婆的“节俭”大法，终于落到了她的心肝宝贝头上！
妈妈抹着眼泪，声音苦涩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怼：“是你外婆…她用…用油烟机里刮下来的废油，给云飞炒了菜当早饭！云飞这孩子，听你外婆的话，全吃完了！结果考试刚开始就…”
我“倒吸一口冷气”，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震惊”和“后怕”：“天哪！油烟机里的油？！那多脏啊！全是致癌物！外婆怎么能…” 话锋一转，我看向妈妈，带着一丝“无奈”的指责，“妈，每次外婆搞这些‘节俭’名堂出事，你们都不说她，总说不是故意的。这下好了，坏大事了吧！云飞的高考…”
果然，妈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将矛头指向我：“齐晓晓！你还有脸说风凉话？你明知道你外婆是什么样的人！平时在家怎么不看着她点？非要跑出去打工！你要是在家看着，云飞能被你外婆害得考不了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