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几天大学就瞧不起家里人了？你外婆还不是为这个家省吃俭用！”妈妈尖声附和。
齐云飞也冲过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往后扯，疼得我眼泪直流：“外婆再不对也是长辈！你不理解但也没必要把话说这么难听！有本事你别用家里的钱啊！用家里的钱就没资格说外婆！”
齐云飞的话像一道闪电劈中我。原来如此！外婆这出“卫生巾闹剧”，是借题发挥！是怕我考上研究生继续花“家里”（实则是为齐云飞攒的）的钱！她在点我！
为了稳住他们，拿到那点可怜的“启动资金”逃离，我忍！我爬起来，低着头，声音“哽咽”：“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说外婆不好。外婆这样…是为家里省钱，让家里有更多的钱…花。” 最后几个字，我说得格外清晰。
妈妈脸色稍霁：“知道错就好！节俭是美德，多跟你外婆学学！” 我“乖巧”点头，余光瞥见外婆算计落空后瞬间阴沉的脸。老太婆，想逼我放弃读研？做梦！钱，我要拿！研，我要读！你们，等着瞧！
看着对外婆“节俭”威力一无所知、还在沾沾自喜的父母弟弟，我心底的冷笑几乎要溢出来。好戏，才刚刚开场。
第三章 孤岛求生，小黑殒命
初试成绩出来，分数踩线，复试必须全力以赴。想到家里随时可能被外婆断水断电的“骚操作”，我毫不犹豫选择——溜！
以租房备考为由，向家里申请“经费”。或许是上次我“认错”态度良好，爸爸竟破天荒掏出一千块：“在外面别亏待自己。” 我刚接过，他立刻补上熟悉的台词：“爸妈赚钱不容易。”
我心中冷笑。是啊，“不容易”。从小给我灌输贫穷，让我大学选便宜的、课余时间全用来打工。直到那晚，我拖着疲惫身躯回家，无意听到主卧里的“家庭会议”：
“儿子，考上大学爸给你买苹果全家桶！”
“别给儿子压力，上大专咱也供得起！”妈妈嗔怪。
外婆的声音最响亮：“等云飞毕业，拿你姐彩礼给他买房！奶奶再添点买车！”
那一刻，我才明白。家里不是没钱，只是钱不属于我。女儿，只是给儿子人生添砖加瓦的“彩礼预备役”。考研，是我逃离这既定命运的唯一生路。上辈子，这条路被外婆亲手掐断。这辈子，谁也休想阻拦！
拿着那一千块“巨款”，我在远离市中心的老破小租了个一居室。狭小、简陋，却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没有外婆无处不在的“节俭”压迫，没有家人的精神内耗，我如同久旱逢甘霖，疯狂汲取知识，为复试做最后冲刺。
一个月充实备考，自觉把握增大。正犹豫是否回家“看看热闹”，爸爸的电话先一步打来，声音带着哭腔和崩溃：
“晓晓…快…快来医院！小黑…小黑要被你外婆害死了！你跟它亲…来见最后一面吧！”
第四章 恩狗之死，裂痕初现
我冲进宠物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小黑——爸爸救命恩狗大黑的孙女，躺在处置台上，小小的身体微弱起伏，眼神涣散。爸爸抱着它，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妈！我强调过多少次！不要给小黑吃人吃的东西！你为什么还要喂它鸡骨头？！”爸爸冲着角落里的外婆嘶吼，声音破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