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日。
叛逃者。
沈砚的麻烦。
这些词像毒蛇一样缠上来，勒得我喘不过气。
原来张医生要的不是羞辱我，是我的命。
而沈砚，他自己都快被当成叛逃者抓起来了，中午却还在帮我处理伤口，还在食堂替我解围。
他图什么？
晚上九点五十，我站在观测舱门口。
这里果然有警卫看守，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腰间别着电击枪，眼神警惕地盯着来往的人。
我按照沈砚中午偷偷塞给我的纸条上说的，绕到观测舱后面的维修通道。
通道口被一块松动的金属板挡着，掀开就能看见里面漆黑的楼梯。
刚往下走了两步，就听见上面传来脚步声。
是沈砚。
他走得很急，白大褂的下摆扫过楼梯的台阶，发出轻微的声响。月光从通道口照进来，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来了？”他回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我能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快进去，他们换岗的间隙只有十分钟。”
观测舱比我想象的要大。
巨大的舷窗占据了整整一面墙，外面就是璀璨的星河。无数星辰像碎钻一样洒在黑色的天鹅绒上，偶尔有流星划过，拖着长长的尾巴，美得让人窒息。
我从来没在净化中心见过这么亮的地方。
沈砚走到控制台前，按下几个按钮。舱内的灯光暗了下来，只剩下舷窗透进来的星光，把他的侧脸照得像玉石雕成的。
“坐。”他指了指旁边的金属椅。
我没坐，盯着他的脖子：“你的项链呢？”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领口，那里空空的。
“收起来了。”他转过身，手里拿着个小小的投影仪，“这里不安全。”
投影仪打开，一道光束打在对面的墙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文件。
最上面的一张，是我哥凌辰的照片。
照片上的他穿着哨兵制服，笑得一脸灿烂，脖子上挂着的，正是那半块月亮项链。
我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三年前的任务，根本不是什么星际海盗围剿。”沈砚的声音在星光里显得格外清晰，“是联邦高层为了测试新的‘感知武器’，故意把你哥的小队当成了实验品。”
他切换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