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诚自己确实记错了出处，因为他非常喜欢那位冷门哲学家，常常将他的观点与尼采的混淆在一起进行思考。他感谢网友的监督，让他能及时纠正自己的疏忽，并避免了未来可能在更重要的场合犯下同样的错误。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也只是一次及格的公关。
但顾衍的厉害之处在于，他附上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本摊开的、页脚泛黄的德文原版书，旁边是一张宣纸，上面用清隽有力的瘦金体，工工整整地抄写着那句引言的原文，以及那位冷门哲学家的名字。灯光温暖，字迹风骨毕现。
文章的最后，他没有多余的辩解，而是真诚地向大众推荐了那位哲学家的两本著作，并附上了自己的简短读后感。
这篇长文，像一颗投入舆论湖面的深水炸弹。
#顾衍坦诚##顾衍的字##原来真的在读书#三个词条，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屠杀了热搜榜前三。
舆论瞬间反转！之前的嘲讽和失望，被一种更强大的情绪所取代。
【系统提示：检测到超大规模「敬佩」情绪波动，强度：高！】
【系统提示：检测到大规模「欣赏」情绪波动，强度：极高！】
【系统提示：检测到大规模「路转粉」情绪波动，强度：极高！】
我脑内的系统面板彻底疯了。代表正面情绪的金色能量条，像火箭一样直接冲破了顶端的限制条，数据溢出，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情绪能量转化中……转化完毕。】
【恭喜宿主，获得生命值：15 天！】
我的总生命值，一跃达到了 111 天。
我看着屏幕上顾衍那篇堪称公关范本的长文，以及评论区里清一色的「黑转粉」、「路转粉」宣言，整个人都愣住了。错愕，震惊，然后是恍然大悟。
「我靠……我悟了。这破系统不是续命机，是情绪放大器。只要能让足够多的人为他尖叫，不管是骂他还是爱他，我都能活。原来，黑到深处自然粉，这话在生物学上也成立？」
游戏规则，清晰了。我的目标，不再是单纯地「搞臭」顾衍，而是让他永远站在舆论的风暴中心，成为一个巨大的情绪容器。
我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持续输出、引导舆论、却又不会被轻易锁定的身份。
我注册了一个匿名微博账号，取名「卡珊德拉」。希腊神话中，那个被阿波罗诅咒，能预言一切却无人相信的预言家。这名字，带着一种悲剧性的宿命感，我很喜欢。
我的操作手法也随之升级，从单一的「黑」，变成了「黑红相间」的混合操作。
第一步，我通过「卡珊德拉」的账号，放出一条模糊的爆料：「某 G 姓顶流在剧组耍大牌，自带八个助理，连喝水都要人喂。」配图是一张高糊的远景，只能看到顾衍身边确实围着一群人。
这条微博，精准地戳中了大众对于明星特权的厌恶感。负面情绪如期而至，我的生命值小幅上涨了 2 天。
在顾衍团队还没来得及下场辟谣的黄金十二小时内，我启动了第二步。我联系了我的闺蜜，林柚。她是个代号「root」的顶级白帽黑客，性格跳脱，技术宅，正义感爆棚，也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
「柚子，帮我个忙。」我在加密通讯软件上敲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