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羽族?娘亲的本名竟叫冷胡?我死死攥着桃木符,指腹被木头边缘硌出红痕,眸中满是惊慌:“你是银蛇族?为何《精怪录》里半点记载都没有?你到底来姚府想做什么?”
他忽然收起银丝与冰刃,银影“嗖”地缩回脊背,仿佛从未出现过。他缓缓坐在软榻上,锦袍扫过地面的碎镜,发出细碎的响声。左手拍了拍身边的位子,指节在檀木手串上轻轻敲着,发出蛊惑的轻响:“来呀,娘子,坐下聊。你想知道什么,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榻边的烛台不知何时自己燃了起来,火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映得那双眼眸一半是姚百川的皮囊,一半是银蛇的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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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像灌了铅,却又被无形的线牵着往前挪,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跳上。我明明在心里嘶吼着“不要过去”,可脚掌还是不听使唤,一下下碾过地上的镜子碎片,碎渣硌得脚心发麻,却半分也停不住。
终于走到他面前,鼻尖几乎要撞上他的衣襟。那股甜腻的冷香混着姚百川身上的皂角味扑面而来,呛得我喉咙发紧。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我的右手竟不受控制地抬起,指尖带着自己都能感觉到的颤抖,轻轻抚上他的脸颊——皮肤是姚百川的温凉,肌理却透着股蛇鳞般的滑腻。
“放开我!”我满脸惊恐,牙关咬得咯咯响,试图挣脱这诡异的控制,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每个字都像淬了冰,“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抬手按住我的手,掌心冰凉,力道却大得惊人。瞳孔在月光下渐渐发红,像两团烧起来的鬼火,眼波流转间满是魅惑如丝,声音低哑得像浸在水里的棉线:“微染,我是你的夫君呀。”尾音拖得绵长,带着姚百川的清朗,又裹着苏怜儿的黏腻,“我们夫妻,有多久不曾这样袒露心声了?”
望着他发红的瞳孔,一股燥热猛地从丹田窜上来,顺着血管烧遍四肢百骸,口干舌燥得像吞了把火。我心头一凛——是媚术!忙死死闭上眼睛,睫毛颤得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