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挂断电话，我继续应付前来吊唁的客人。
江南一直站在我身边帮忙招呼，但我能感觉到她有话想说。
直到葬礼结束，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江南才开口："成铭哥，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
"什么事？"我疲惫地坐在椅子上。
"晓雯生前，一直在和程总谈恋爱。"
程总？
"程建华，华宇集团的老板。"江南的语气很复杂，"他们交往已经两年了。"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
两年？
那不就是从我们结婚一年后开始的？
"你确定？"
"我亲眼看到过他们在一起。"江南咬了咬嘴唇，"不止一次。"
难怪苏晓雯要准备离婚协议书。原来她早就找好了下家。
"晓雯打算什么时候和我摊牌？"我问。
"下个月。她说等公司的新项目谈成了，就和你离婚。"江南看着我，"成铭哥，我知道这对你很残忍，但我觉得你有权知道真相。"
真相。
多么讽刺的词。
结婚三年，我以为我们虽然没有爱情，但至少有基本的尊重。
现在看来，我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得到。
"还有别的事吗？"我问。
江南犹豫了一下："程总明天会来公司，他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
"收购苏氏科技的事。他说愿意出八十亿收购公司，你看......"
八十亿。
比苏氏科技的估值高出三十亿。
程建华倒是够有诚意的，为了得到苏晓雯的公司，连高价收购都愿意。
"告诉他，明天下午三点，在公司见面。"
江南点点头："成铭哥，你真的要卖公司？"
"为什么不卖？"我反问。
"这是晓雯的心血......"
"江南。"我打断她，"苏晓雯已经死了。现在这家公司是我的。"
江南愣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当天晚上，我回到家。
这是苏晓雯买的房子，三百多平的别墅，价值八千万。
房子很大，但很冷清。结婚三年，我们从来没有真正像夫妻一样生活过。
我走进苏晓雯的书房，她的电脑还开着。
屏幕上是一封没有发送的邮件，收件人是程建华。
"建华，离婚的事我已经和律师商量过了。下个月我就会和李成铭摊牌。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对了，新项目的合同我已经让江南准备好了，只要李成铭签字，苏氏科技就能拿到五十亿的投资。这样即使我给他一百万分手费，他也不会有意见。毕竟他从来就不是个有骨气的男人。"
看完这封邮件，我笑了。
苏晓雯到死都不知道，她的"没骨气的丈夫"，很快就要让她的计划全部落空。
2
第二天下午，程建华准时出现在苏氏科技的会议室里。
他四十多岁，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典型的成功商人形象。
"李总，我对苏总的去世深感遗憾。"程建华语气很诚恳，"晓雯是个很优秀的女性，她的离开是整个行业的损失。"
"谢谢程总的关心。"我坐在会议桌对面，"江南说你想收购苏氏科技？"
"是的。"程建华点点头，"苏氏科技是一家很有潜力的公司，我不希望因为创始人的离开而影响公司的发展。"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程总打算出多少钱？"我直接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