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亿。"程建华很痛快，"比市场估值高出三十亿，我想这个价格足够体现我的诚意了。"
八十亿确实是个不错的价格。
"不过李总，我有个条件。"程建华顿了顿，"我希望能够保留现有的管理团队，特别是江南女士。她对公司的业务很熟悉，是个难得的人才。"
我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江南，她的表情有些紧张。
"我需要考虑一下。"我说。
"当然，这么大的决定确实需要慎重。"程建华笑了笑，"不过李总，我想提醒你一点。苏氏科技虽然估值五十亿，但公司的核心技术都在晓雯手里。现在她走了，如果没有合适的接替者，公司的价值会大幅缩水。"
这是在威胁我吗？
"程总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卖给你，苏氏科技就会一文不值？"
"我没有这个意思。"程建华摆摆手，"我只是实事求是地分析情况。当然，如果李总有信心独自经营公司，我也很佩服。"
会议结束后，程建华留下了一份收购意向书。
"李总，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这个价格就不一定有效了。"
等程建华走后，江南有些着急："成铭哥，你真的要卖公司？八十亿虽然是高价，但苏氏科技的潜力远不止这些。"
"江南，我问你个问题。"我看着她，"苏晓雯和程建华的事，你知道多长时间了？"
江南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别装糊涂。你刚才在会议室里的表情告诉我，你对程建华很熟悉。"我站起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
江南沉默了一会儿："成铭哥，我......"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年前。"江南咬了咬嘴唇，"我撞见他们在酒店里。"
"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江南欲言又止，"因为晓雯说，你们的婚姻本来就是商业联姻，你不会介意的。"
商业联姻？
我差点笑出声。苏晓雯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江南，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江南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压低声音说："成铭哥，你知道公司最近在谈的那个五十亿投资项目吗？"
"知道，怎么了？"
"投资方是华宇集团。程建华打算通过投资控制苏氏科技，然后再以更低的价格收购。"
我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这是个陷阱？"
"不完全是。投资确实是真的，但程建华的目的不单纯。"江南解释道，"他想要的不只是苏氏科技，还有晓雯。"
"现在苏晓雯死了，他为什么还要收购公司？"
"因为苏氏科技有一项核心技术，是晓雯花了三年时间研发的。这项技术如果成功商用，保守估计能创造上千亿的价值。"
上千亿？
"什么技术？"
"人工智能自动驾驶系统。"江南的语气很凝重，"晓雯生前一直在和几家汽车厂商洽谈合作，一旦谈成，苏氏科技的估值至少翻十倍。"
我终于明白程建华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收购公司了。
八十亿看起来是高价，但如果这项技术真的价值上千亿，八十亿就是白菜价。
"技术资料在哪里？"我问。
"晓雯的私人保险柜里。"江南说，"密码只有她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
"晓雯生前留了个备用方案。如果她出意外，保险柜会自动开启，技术资料会传输到指定邮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