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丽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像是坠入了冰窟。“她……她怎么了？”她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
老太太的眼神变得飘忽，仿佛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走得不寻常啊……”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浑浊的眼里恐惧更甚，“……就在那屋里头……自己……唉，作孽啊……听说……发现的时候……”老太太猛地住了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脸上露出极度惊惧的神色，连连摇头，“不能说了，不能说了！晦气！沾上了，甩不掉的！”
她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追赶着，再不敢看孟丽一眼，拎着菜篮子，脚步蹒跚地匆匆离开了，留下孟丽一个人僵立在原地，浑身冰冷，如同置身于数九寒天的冰窖之中。老太太最后那戛然而止的话语，那惊恐万状的眼神，比任何明确的描述都更恐怖。自杀？凶杀？就在那间屋子里？就在她现在住的地方？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孟丽扶着旁边冰冷的墙壁，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她失魂落魄地回到那栋死气沉沉的楼里，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重新打开那扇沉重的防盗门，扑面而来的那股陈腐阴冷的气息，此刻仿佛带着血腥味。客厅里那笨重的沙发、老旧的茶几、深红色的衣柜、泛黄的墙壁……一切都笼罩上了一层令人作呕的死亡阴影。
她踉跄着走到沙发边，没有坐下，而是猛地拉开随身的帆布包，双手颤抖着，近乎粗暴地将里面那叠厚厚的购房合同掏了出来。纸张哗啦作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她必须再看一遍！每一个字！每一个角落！刘经理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在她眼前不断放大，像一张扭曲的面具。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到那张令人不适的沙发上，一页一页地翻看。房屋信息、面积、价格、条款……那些冰冷的印刷体文字在她眼前跳动，却无法拼凑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就在她近乎绝望，准备放弃时，她的目光无意中扫过合同最后一页的右下角——那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