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我母亲病危,急需稀有血型救命。
三年的未婚夫裴声告诉我,他找到了捐献者。
我感激涕零,将家里最后的救命钱给了他,作为给捐献者的“营养费”。
直到我赶到医院,手术室的灯却已经灭了。
裴声正扶着他那个楚楚可怜的青梅,舒画。
舒画脸色苍白,却对我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裴声拦住我,眉头紧锁。
“阿姨术后并发症,没抢救过来。”
“这是天意,你别怪舒画,她刚献完血身体很弱。”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现在最该关心的是你的恩人!”
我没理他,疯了似的冲进医生办公室。
桌上放着两份文件。
一份是我母亲的死亡报告。
另一份,是舒画的急性阑尾炎手术单,和一份用血申请。
血源那一栏,赫然写着我母亲的名字。
我拿着那两张纸走出去,浑身冰冷。
“裴声,用我妈的命,换你心上人一根阑尾。”
“这份恩情,确实够我记一辈子了。”
我举着那两张纸,世界只剩下黑白。
“裴声,用我妈的命,换你心上人一根阑尾。”
“这份恩情,确实够我记一辈子了。”
裴声的脸瞬间沉了下去。
他一步上前,从我手中夺过那两份文件。
刺啦。
纸张被撕成碎片,像纷飞的白色蝴蝶,落在我冰冷的脚边。
证据,没了。
“林曦,你闹够了没有?”
他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扎进我的心脏。
“舒画刚为你母亲献了血,身体那么虚弱,你不安慰她,反而在这里无理取闹?”
我看着他,想笑。
献血?
用我母亲的血,给她的阑尾炎手术“献血”?
这是我听过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
舒画适时地靠在裴声怀里,虚弱地咳嗽了两声。
“阿声,你别怪林曦姐,阿姨刚走,她心情不好是应该的。”
“都怪我,要是我身体好一点,或许就能多献一点血,阿姨也许就……”
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每一滴都精准地落在裴声的心尖上。
裴声搂紧了她,看向我的表情更加厌恶。
“你听听,你听听舒画多懂事!”
“再看看你,像个疯子一样!”
“我真是受够你了林曦,永远这么自私,不懂体谅别人。”
我感觉不到心痛了。
麻木了。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是那种生理性的恶心。
我不想再看他们一眼,转身想走。
手腕却被他死死攥住。
那力道,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你要去哪儿?又想去闹事吗?”
“我告诉你,妈的后事我会处理,你现在,立刻,跟我回家!”
他几乎是拖着我,走出了医院。
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被他塞进车里。
回到我们那个所谓的“婚房”。
门一关上,他就把我的手机和钥匙抽走,扔在玄关的柜子上。
“你最近情绪太激动,我怕你做出傻事。”
“这几天你就在家好好冷静一下,哪儿也别去。”
“公司的事,妈的后事,我都会帮你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