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玉珠的人另有其人！”
话音落下，全场诧异。
“司命，你怕不是算命算糊涂了，堕仙斛珠既已承认，你还替她遮掩什么？怕不是你们暗通曲款，私下勾结！”
司命沉声，挥了挥手中引魂幡。
“这话不是我说的，而是玉珠！”
“是玉珠仙子说：害死她的凶手另有其人！”
话音落下，天帝神色动容：“玉珠……?”
“司命的引魂幡当真召回了玉珠的魂魄？”
司命勾了勾唇，声音自持。
“小仙，确实已经召回了玉珠仙子的残魄，只是残魄不稳，要想回顾玉珠仙子生前，还需集齐七缕残魂，制成走马灯。”
“方能清楚，谁才是害死玉珠仙子的凶手。”
天帝心中一颤。
“那好，那便要司命仙君先收集残魄，等玉珠灵魂归位，再查明死因！”
闻言，众仙眸光瞬间暗了下去。
有仙君甚至已经跪下，虔诚出声：“天帝，玉珠仙子的灵魂记不得！”
天帝脸色一僵：“碧水仙君，为何集不得啊？”
碧水仙君坚定开口：“玉珠仙子本就死法惨烈，如今又怨气冲天，若是如今再收集残魄，制作走马灯，只怕仙子的怨气会压不住啊！”
“既然斛珠堕仙已经认罪，那玉珠仙子的死定然和她脱不了关系！”
“况且玉珠仙子天性纯良，斛珠又是她最疼爱的妹妹，刚刚那番话，定是她维护斛珠才编造的说辞。”
话音落下，我的眼眶有些湿润。
他们有一点没有说错，姐姐确实最疼我，她凡事总会维护我，不会嫌弃我是堕仙，反而教我懂礼数，识大体。
可这样好的一个仙子，怎么就死了呢？
天帝又看了看姐姐的残魄，然后又看着一地碎尸，眼睑下垂。
“朕知道你们的顾虑。”
“玉珠之死事小，天界安稳才事大，既然如此，还是不要再收集玉珠的残魄了。”
“凶手已经伏法，那便将堕仙斛珠打入天牢，不必再查了。”
可话音刚落，司命突然严声打断。
“天帝不可！”
天帝诧异，“为何不可？莫非司命真的和众人所言，和堕仙斛珠私下勾结，为她包庇？”
司命躬身回答，“因为刚刚玉珠仙子第二缕残魄突然开口，说……”
众仙诧异地看着司命手心中缓缓飘起的第二缕残魄，几乎不可察的颤抖。
“玉珠仙子，说了什么？”
司命唇角勾出一抹弧度，“玉珠仙子说：要查明残害她的凶手！”
“不然她的亡魂永不安宁！”
众仙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司命仙君，莫不是你一直在造谣！”
“整个天界谁不清楚，你日日讨好玉珠仙子。”
“难不成玉珠仙子死了，你连斛珠这样的堕仙也要护着吗？你别忘了，她可是杀害玉珠仙子的真凶！”
先前的碧水仙君虎视眈眈地望向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下意识地看向司命，思绪飘飞到一百年前。
一百年前，司命还只是刚化人形的鹿童，那时候，我还天生带着弑杀的邪性。
